这时,廊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苏璃与火凤循着隐约的哭声走了过来。
苏璃一袭素白长裙,裙摆上绣着暗冰纹,那冰纹以极细的银线勾勒,在阳光下流转着冷冽的光泽,行走间仿佛有细碎的冰花在裙摆绽放。
她走到龙羽凝身边,便轻轻揽住她的肩,指尖带着冰系修士特有的微凉,却透着恰到好处的暖意:“羽凝妹妹,都过去了。”
她目光转向林枫,仙皇一层的灵力在周身若有若无地流转,虽不张扬,却沉稳如渊,眼中虽有担忧,却更多的是磐石般的信任,“枫哥,需不需要我同去?我的冰系法术或许能牵制对方。”
火凤则站在林枫身侧,一袭红衣似燃燃烈火,裙摆上用金线绣着浴火重生的凤凰图腾,行走时图腾仿佛活了过来,有跳动的火光流转。
腰间的火焰令牌因她体内仙皇一层的灵力激荡而微微烫,令牌上的火焰纹路亮起淡淡的红光。
她扬眉时,鬓角的红色流苏轻晃,带着几分桀骜:“我去更合适!
那寒冰鳄属水,正好被我火灵克制,定能烧得他们哭爹喊娘,连祖宗牌位都认不清!”
林枫看向两位妻子,心中泛起暖流。
苏璃的沉稳如万年玄冰,总能在乱局中稳住阵脚;火凤的刚烈似燎原之火,冲锋陷阵时从不含糊,她们都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他摇了摇头,掌心轻轻覆上火凤按在剑柄上的手——那剑柄因她的握力而微微烫,带着火灵的灼热:“你们留在这护着孩子们,我去战决。”
又对苏璃道,“玉佩世界的防御阵法还需你多照看,那阵法与你的冰系灵力相契,有你在,方能确保万无一失,以防有漏网之鱼作祟。”
苏璃与火凤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心,知道他意已决,便不再坚持。
火凤哼了一声,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仙皇一层的灵力在拳间凝成细小的火星:“那你可得给我们出气!
把鳄皇那身硬鳞扒下来,给云蛟当弹珠玩,让他知道欺负我们林家孩子的下场!”
林枫失笑,正欲开口,龙羽芳与龙羽华也走了过来。
龙羽芳眼眶微红,却强撑着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带着泪痕的笑:“我们刚把孩子们托付给林瑶姐姐,她已带着他们去了后院的灵植圃,那边灵气浓郁,又有阵法遮掩,他们在那边不会有事。
枫哥,若是需要冰龙一族的秘法支援,尽管开口,族中秘法‘冰封千里’虽耗灵力,却能瞬间冻结方圆十里,或可助你一臂之力。”
龙羽华则递过一枚冰蓝色玉简,那玉简通体剔透,隐隐有寒气透出,上面刻着细密的龙纹:
“这是雪凛领偷偷给我的鳄皇弱点图谱,上面不仅标了他的逆鳞所在,还有他修炼时留下的几处灵力滞涩点,你或许能用得上。”
林枫接过玉简,指尖触到冰凉的玉质,那寒意却被心中的暖意驱散。
他将玉简收入储物戒,目光扫过四位妻子,她们眼中虽有泪光,却都透着同仇敌忾的坚定,仿佛只要他一声令下,便会一同冲锋陷阵。
这份无需言说的默契,如同一股暖流注入他的四肢百骸,让他胸中的怒火更添了几分底气。
“放心。”
他声音沉稳,如钟磬落地,掷地有声,“我很快就回来。”
龙羽凝这时又想起什么,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是被水泡过的棉絮,又沉又闷:
“其实……孩子们比我们更不容易。
上次云舒被鳄皇的手下追着打,为了不让弟弟妹妹被现,故意引开他们,一路跑到了冰封谷。
那地方零下几十度,连高阶修士的灵力都会被冻住,他一个半大的孩子,回来时浑身都结了冰,睫毛上的冰碴有寸许长,嘴唇冻得紫,进屋后烤了三个时辰的火,才缓过一丝力气……”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颤,像是踩着刀尖在说话,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疼:
“还有云霜,她那双手多巧啊,以前绣的龙纹帕子在黑市都有人高价收,一块帕子能换十颗上品灵石,可她怕绣样暴露龙族特征,硬生生改学了花草纹样。
上次偷偷给你绣了个平安符,上面用金线在花蕊里藏了个极小的龙爪,藏在枕头下被鳄妖的眼线搜走时,她哭得连晚饭都没吃,夜里抱着我的胳膊,小声问‘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