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了这般人物?”
威压散去,陈林退回夜无寒身侧,只淡淡道:“朝堂之上,当论理,非论拳。”
足利义昭脸色发白,却仍硬撑:“即便有配方,也不能证明是我扶桑所为!何况你们说的‘平世部队’,我从未听过,更别提什么负责人‘寒川冷司’!”
“寒川冷司?”西牛贺洲的华盛顿突然开口,语气带着刻意的温和,“据我洲情报,此人不过是江湖游医,与扶桑官方无关。河洛若仅凭一个虚构人物定罪,怕是难以服众。”
“虚构?”被李渊安排等候多时的夜无寒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穿透殿内喧嚣,“陛下,极夜教递上的证据中,还有一份未公开的卷宗。”
李渊颔首,对侍卫道:“呈上来。”
两名侍卫抬着一方水镜走上殿,将卷宗放在镜前。
随着能量注入,镜中渐渐浮现出画面——昏暗的密室里,孩童被铁链锁在石床上,手臂上布满针孔;书信上的字迹扭曲,写着“寒川冷司令:第七批‘烂根瘟’试样已送往前线,用河洛流民做实验,效果甚佳”。
画面一页页翻过,殿内的呼吸声越来越轻。亚历山大三世猛地攥紧弯刀,指节发白;查理二世的折扇掉在地上,金丝眼镜滑到鼻尖。足利义昭的脸色从白转青,再转紫,踉跄着后退两步,瘫坐在席位上,而正亲町天皇也用力地吞咽了几下口水。
“这……这不可能……”足利义昭喃喃自语,声音抖得像筛糠,心中无比气愤:寒川冷司那家伙怎么没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怕死的家伙!
“还有什么可说的?”李渊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
足利义昭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那些画面里的残忍,那些书信上的署名,早已将他的狡辩撕得粉碎。半晌,他才艰难地低下头:“我……我们认罪。”
一旁替他翻译的翻译员也有些咬牙切齿。
“既认罪,”李建成上前一步,语气沉稳,“当赔我河洛黄金百万两,向天下昭告罪行,并交出寒川冷司!”
“我……我答应。”足利义昭的声音细若蚊蚋,没有半分之前的倨傲。
殿内一片寂静。这本该是大快人心的结局,可夜无寒却皱起眉——扶桑之前抵抗得那般激烈,此刻却毫无挣扎地全盘接受,未免太过诡异。
他抬眼看向李世民,对方正紧盯着足利义昭,玄甲下的肩膀微微绷紧;李建成的指尖在袖中摩挲,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席位角落阴影里易容的凌奈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远处座位的林毅澜也放下糖画,指尖捻着糖丝,眼神若有所思。
“散朝。”李渊的声音打破寂静,却没了之前的威严,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凝重。
诸国使者陆续退去,足利义昭被侍卫押着走出殿门时,脚步虚浮,像丢了魂。夜无寒与陈林并肩而行,忽听身后传来李世民的声音:“夜王留步。”
夜无寒转身,见李世民快步走来,玄甲上的霜痕已化,眼底却藏着疑虑:“扶桑今日的顺从,你觉得正常吗?”
夜无寒望着远处宫墙的阴影,轻声道:“不正常。但更不正常的是,他们背后的人,至今没露面。”
“原来不止我一人有这样的想法,夜王觉得,那人会是谁?”李世民问道。
“这或许,就得仔细关注关注那被翻译的信件中一直被提及的却未有名的‘主上’了。”夜无寒转身挥手道,“好了,府内还有其他的工作,就先行一步了。”
陈林也随即跟了上去。
而李世民却是紧紧地攥紧了拳,眼中透露出锋芒:扶桑,看来我得亲自去一趟了,谁能保证那送来的,就是真正的“寒川冷司”?
PS:北俱芦洲对应整个俄罗斯,西牛贺洲对应整个美洲,日落帝国对应整个欧洲,扶桑对应日本。各国语言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