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但你要记着,这条路走得越远,岔路越多,莫要忘了此刻心里的‘和平’二字,成了自己当初最厌的模样。”
夜无寒起身拱手,腰弯得极沉,声音诚恳:“晚辈谢前辈提点与相助,这份恩情,没齿难忘。”
可他垂在身侧的手却悄悄攥紧了——这老者身份成谜,来历不明,平白无故递来的“帮助”,更像裹着糖衣的石子,谁知道内里藏着什么?
老者眼神辗转四周,忽而起身拂袖道:“此局你既不愿下,那么待下次我再重开新局。此刻我在灵界另有要事,我将留下一神识于你识海,倘若有问,你日后唤他便是。”
夜无寒起身鞠躬送道:“前辈慢走。”
“嗯,我挺喜欢这儿,他让我感到无比安静。”
说罢老者便身作缕缕青烟而去。
……
晨雾还未散尽,夜无寒便被家丁的传唤声惊醒。
“王爷!皇宫来使催了,说万国朝会巳时开典,让您速带陈林先生入宫!”
他披衣起身,刚踏出院门,便见陈林倚着石灯笼而立。
白衫拂风,怀中斩尘的剑穗垂落,尘白纹露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夜兄。”陈林轻声唤道。
“嗯,我们出发吧。”夜无寒点头回应道。
随后二人便共同上了夜王府的汽车。
而在某处街角——灰布袍的林毅澜正低头买糖画,黑色斗篷的凌奈何隐在巷口阴影里,二人早已相互察觉了对方,不过也没怎么过多问话。
太极殿内早已按国别设席。
李渊高坐龙椅,朱漆扶手上的饕餮纹在晨光中透着威严。
太子李建成立于左侧,玄色朝袍下摆绣着暗纹,正与礼部官员核对流程;秦王李世民站在武将之列,玄甲未卸,肩甲上的霜痕还留着练兵场的寒气,目光扫过殿中诸国使者时,带着沙场磨出的锐利。
北俱芦洲的大帝亚历山大三世裹着貂裘,指尖摩挲着腰间宝石弯刀;日落帝国国王查理二世摇着金丝折扇,眼镜后的目光在殿中逡巡;西牛贺洲总统乔治·华盛顿身着棉麻制服,指尖无意识敲击着桌面。而扶桑的正亲町天皇,正端坐在席位上,在他身旁的,是他此次的代表——足利义昭,紫色狩衣的下摆绣着家纹,神色倨傲。
“吉时到!”鸿胪寺卿高声唱喏,殿内瞬间寂静,各国的翻译也一一出列。
李渊扶着龙椅起身,声音震得殿梁微颤:“今日邀诸国齐聚,只为‘烂根瘟’一事——三月间,我河洛百姓死于疫病者三万余,经查证,皆为扶桑人蓄意投毒!”
“一派胡言!”足利义昭猛地起身,狩衣下摆扫过案几,“‘烂根瘟’乃天灾,与我扶桑无关!河洛拿不出实证,便想栽赃陷害,毁我邦交!”
“实证?”李建成缓步出列,手中卷宗掷在足利义昭面前,“这是从你扶桑商船搜出的毒素配方,与疫区土壤毒物分毫不差;这是投毒者供词,亲口承认受‘平世部队’指使!”
“平世部队?”足利义昭冷笑,“我扶桑从未有过此部队!定是你们买通江湖人伪造的证据!”
“伪造?”河洛礼部侍郎突然上前,声音带着哭腔,“我胞弟在疫区当医官,临死前传回的信里写着,病患浑身溃烂,孩童的骨头被敲碎做实验——这也是伪造的?”他猛地攥住足利义昭的衣领,眼底通红,“你们这群畜生!为了研制毒物,连三岁孩童都不放过!”
场面瞬间失控,群臣骚动,北俱芦洲与日落帝国的使者纷纷交头接耳。足利义昭挣扎着怒吼:“你血口喷人!我扶桑乃礼仪之邦,怎会做此等事!”
“礼仪之邦?”侍郎气得浑身发抖,竟爆了粗口,“放你娘的屁!若不是你们投毒,我河洛百姓怎会家破人亡!”
眼看两人要厮打起来,一道无形威压突然笼罩大殿。
陈林不知何时已站在殿中,白衫无风自动,脚踩斩尘,散发出的绝对威压让殿内众人呼吸一滞。
亚历山大三世眼中闪过惊色,指尖停在弯刀刀柄上——这威压竟让他麾下最精锐的骑士都未必能扛住。
查理二世收起折扇,低声问身旁侍者:“此人是谁?河洛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