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历3771年10月26日
周明远与刘承揣着“中层联络录”,趁着晨雾往长安赶——周明远手里拎着个陶药罐,里面是给小小熬的“护心汤”,还热着。
“记得让小小早晚各喝一碗,她心脉缺损,断不得药。”
他边走边叮嘱,语气里满是牵挂,“等咱们找着夜教主,把事说清,就去给她买蜜饯,她上次还说想吃桂花糖。”
刘承点头,眼眶还红着,指尖攥着联络录,指节发白:“嗯,等这事了了,咱们带小小去城外看枫叶。”
两人刚拐过一道山弯,突然从树后窜出三名灰衣人,手里短刀泛着冷光。
刘承吓得腿软,往后缩了缩——他们只是普通教徒,哪见过这阵仗?周明远立刻把刘承往身后推,将药罐往地上一放,攥紧拳头:“你们是谁?敢拦我们的路!”
灰衣人不说话,直扑过来。为首一人刀快,周明远没躲开,胳膊被划了道深口子,血瞬间渗出来。
“刘承,你快跑!去找夜教主!”他嘶吼着,用身体挡住刘承,又挨了一刀,这次扎在胸口。
刘承看着周明远倒下,脑子一片空白,想冲上去,却被一名灰衣人用刀背砸在肩上,疼得蹲在地上。
他抬头时,正看见周明远挣扎着伸出手,嘴唇动了动,声音微弱却清晰:“护好……小小……别信……陆凡……”
话音落,周明远头歪了过去。
灰衣人看了眼刘承,没再动手,转身消失在树林里。
刘承爬过去,抱着周明远的尸体,眼泪砸在对方染血的衣襟上,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他想起两人从小一起摸鱼捉虾,想起三年前一起把奄奄一息的小小抱回家,想起昨晚周明远还说“咱们一定能护住小小”——可现在,好友没了,他连报仇的力气都没有。
陶药罐滚在一旁,汤洒了一地,桂花蜜的甜香混着血腥味,刺得他鼻子发酸。
他突然想起:小小还在陆凡安排的“住处”里,要是自己不回去,陆凡会不会对小小下手?周明远的死已经让他没了退路,小小是他唯一的软肋。
刘承擦干眼泪,把周明远的尸体靠在树旁——他现在没时间安葬好友,只能先保住小小。
他攥紧拳头,起身往长安的方向走,每一步都像灌了铅。
两天后,他回到了长安,来到了一处小巷子,走到一个木门前。
最后下定了决心,终究推门走了进去。
门没锁。
推开门时,陆凡正坐在桌边喝茶,神色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
刘承“扑通”跪下,额头抵着地面,声音发颤:“陆……陆总司,我错了……我不该跟明远……跟明远想找夜总司……求您原谅我,求您别伤害小小……”
陆凡放下茶杯,目光落在他身上,语气冷漠:“你倒是识相。”他指尖敲了敲桌面,“周明远的事,是他自己选的。小小还好好的,只要你往后听话,把地卫副司的动静都报给我,她就能一直好好的。”
刘承猛地抬头,眼里满是绝望,却还是点了点头:“我听话……我什么都听您的……”
他知道,从周明远倒下的那一刻,他就彻底成了陆凡的棋子——为了小小,他连说“不”的资格都没有了。
陆凡待刘承退下,立刻从暗格取出一卷麻纸——那是他早前模仿周明远笔迹练过数十次的成果。
他蘸取浓墨,以周明远惯有的遒劲字体写下“灵枫教联络信”,信中刻意提及“青芷、黑铁已按约定备好,中层名录藏于废档,待交接后换千年雪莲”,末尾署名“周明远”,还按上周明远常用的私印(那是他从周明远办公桌上偷拓的)。
又取来一本空白账册,仿照地卫副司的格式,伪造“周明远挪用物资台账”:将上月“黑铁五十斤”标注为“私调灵枫教,未入账”,“青芷二十斤”写为“换雪莲,给养孤女”——既扣上通敌的罪名,又把“雪莲”与小小关联,坐实周明远“为私仇通邪教”的假象。
次日清晨,陆凡捧着假信、假台账,主动求见夜无寒,一进门便作愤慨状:“夜教主,属下昨日察觉刘承神色异常,暗中追查,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