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说。
「正是!」李云苏予以了肯定。
「引太子去泰州处理私盐事,拖延时间,安排掩盖?」裴世宪问。
「更重要的事,扬州地方官员上下都知道这私盐的存在,只是一直都不管。否则这短短几日,怎麽能那麽巧!」李云苏说。
「那不是卖了盐运使?」
「他自身难保时,把水搅浑更好。」
「小姐,我有一个想法。」
「驫叔,可是想要把消息透给盐运使?」
「不止,还有私盐贩子。」
「好计!」
「他们必当抢人,或者灭口。无论抢人还是灭口,杜昭楠自不会管,而且他还会行个方便。那便只有曾达去弹压。」
李云苏目光灼灼看着马驫,眼睛里面全是笑意,这样的李云苏实在是太耀目了。
「小姐,明日便离开扬州!」李义跟进补充一句。
「义伯~」李云苏拖着尾声似在撒娇。
「小姐,主君无信不立!」马驫还是这样,毫不妥协。
「好吧,」李云苏让了步。裴世宪轻轻笑了一下。李云苏瞪了他一样,裴世宪连连拱手。
次日清晨,李云苏的马车便离开了扬州北返淮安,这次李云苏不想坐船,她就想马车慢行趴在车窗上看着一路风景。裴世宪骑在马上,缓步行在她的马车边上,时不时笑着和她说两句。
阳光渐渐升起,打在了裴世宪的脸上,只见他丰神独绝,面若琼瑶之雕,肤若凝脂敷雪。双瞳剪水,朗目若星垂碧落;隆鼻修直,恰似玉峰峙云间。唇若丹砂点绛,开合间似含春露;颧骨隐秀,不笑时自带霜威。鬓角斜飞,如墨裁云叶;下颌微敛,似璧碾秋痕。望之如谦谦君子,皎皎如天上谪仙。李云苏看了一会裴世宪,果然是河东檀郎。
……
六月初一日,太子自泰州而返,带着四名人犯。人犯交给了杜昭楠,太子敕令必须严加看管,不得令其逃脱,更不能用刑至死。杜昭楠连声应下,心里确暗暗叫苦。
太子走时,曾达深深地看了杜昭楠一眼。武将那杀过人的目光,让他背后直直一凉。
次日,太子便再也等不及了,杜昭楠却万事俱备,引着太子先去了江都县的农田,一路走一路讲解,主动拿着鳞册向太子讲解册上文字和现实土地之间的对应关系。
太子边看,边比对,时不时看杨卓一眼。杨卓每每点头,太子满腹疑窦。下午时,去了江都县下另一个镇,亦是如此。
六月初三日,太子又去了仪真县,仍是杜昭楠陪同,一路过去仍是如此。用过午膳,太子突然提出要去高邮。
杜昭楠一脸惶恐道:「此去高邮快则两日,需宿邵伯驿,驿站简陋,如今准备已经来不及了。」
「无妨,现在便出发,夜宿邵伯驿。」说完,太子便打马而去,杜昭楠也只得跟上。
这时曾令兰自后跃出,向太子拱手,带着二十骑,已经快马而去。
杜昭楠只觉得一阵尘土飞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