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铁坚叩见陛下。」
「何事?」
「回陛下,因陆大人事,臣领命监视良国公府和忠勇侯府。昨日,忠勇侯府有轻骑出京,方向是南边,臣已派锦衣卫跟着去了。」
「知道了。」皇帝点了点头。
邓修翼偷瞄了皇帝一眼,皇帝的脸上似笑非笑。
……
五月廿七日,邓修翼去了城东的甜井胡同,商嬷嬷见他气色变好,很是高兴,拿出了李云苏来的信。邓修翼笑着便打开了信,然后坐在桌边慢慢读了起来。读着读着,这信上的每一个字都变成了她的杏花眼。
邓修翼读了三遍,忍了很久,还是点开了火折。刚想把信烧了,商嬷嬷抢了过来,拿走了火折。火已燎到纸上,商嬷嬷竟直接用手去拍。拍灭火时,还好没有烧到字。
商嬷嬷对着邓修翼说:「公子对小姐的心,莫说小姐明了,我等做下人的也都明了。若公子同意,便让老奴帮您收着。以后遇到难处,翻开看看,亦是慰藉。」
邓修翼看着商嬷嬷的脸,半晌没说话。商嬷嬷则真诚地看着邓修翼说:「若此处有了危险,老奴定当拼死烧了这些信,不会给公子留危险。」
邓修翼赶紧摆手:「不是因为这个。我这条命,都是你们小姐的,何惧死?」
「那公子便留下吧。」
「留下,你家小姐若知道,将来更放不得手。何苦?」
「将来事,将来再说。如今公子与小姐,性命相系,同生共死。即便为小姐,也请公子成全。」
邓修翼叹了一口,点了点头,商嬷嬷便开心地将信收入怀中。
邓修翼铺开信纸,研起了墨,提笔给李云苏写信。
……
五月三十日,马驫的斥候首先来报,李云苏等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太子并曾达两日快骑,赶到泰州东台安丰盐场时,正值五月廿七日晚戌时,撞到了入夜后偷偷运私盐的贩子。
贩子们没有料到会来如此多的兵马,当时私下逃散。曾达一骑当千,抬头硬弓便是一箭,一个私盐贩子当场毙命,然后指挥军队围捕。贩子丢下盐包丶车马四下逃散。凭藉对地形的熟悉及夜色掩盖,竟逃走了十之八九,但仍有四五人被当场抓捕。
斥候回来时,曾达正在拉网搜索。于是斥候赶紧离开了。
听完斥候的禀告,几人都面面相觑。
「杜昭楠此前真没有离开府衙?」李云苏又一次跟马驫确认。
「确实没有!」
「一只苍蝇都没有离开府衙?」
「泰州知州算不算苍蝇?」马驫问。
李云苏莞尔一笑,裴世宪第一次看到了她的杏花眼如此灵动。
李云苏瞥到裴世宪的目光,对着他道:「世兄别笑话我。」让裴世宪猛然回神,忙道「不敢」。
「那便清晰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