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纠结的谢乐尼,急急摆手表示没什麽大碍。他差点说口说出“求你别过来”
「那,谢兄保重。」冯南不解谢乐尼为何拒绝他,又不好意思向谢乐尼问清楚。这让冯南脸色别扭得古怪,但他还是顺从谢乐尼的意思,往绺绺气根生长浓密的大榕树走去。
几步过後,冯南不放心的回头查看,瞥见躺在地上的谢乐尼,睁大双目狠瞪他,无声口型说着:快走哇──你想让我更难堪吗!
中场休息十分钟。
「下,一,位──」
遗憾没达标的魏朴丶魏槐两兄弟,走後,所净出来的空档,终於揭开不耐烦之声的真面目。
那是一个衣着雀蓝色圆领袍丶双颊有许多痘疤丶愁眉苦脸的工读生,胸口别上一块贴着白纸条的铜牌,没写名字只写工读生。他看起来像是遭人卷掉亿万巨额存款,追讨无果,因而非常非常痛苦的活着。要不然就是身负召雪未得昭的奇大冤案。
工读生坐着一张木条课椅丶伏首在浅刨一道凹槽的课桌案面上,桌案有两叠履历纸丶毛笔挂架丶墨锭砚台和插了六支铅笔的笔筒,桌前备置一只可容两人座位的朴旧板凳。
旁边廊壁扇窗下,有一张枣红长几,几上有四罐透明的强化玻璃瓶。瓶内有衡量内力的刻度丶一颗小皮球浮在八分满的黄玉色液体表面,皮球上连一支穿出封盖的秤盘铁杆。那十二孔通气孔的暗金封盖,印着通宝集团制造的标帜烙印。
臭脸工读生抬头看一下,又伏回去,拖着尾音说道:「坐──」
这臭脸屁孩是有多大冤屈?真想问问他,是哪家学府的学生......赤霜华拉开板凳,坐下。对这位年少有冤的工读生,心生不悦跟好奇。苍墨琴则杵在师傅身旁的板凳後方,满面沉思。
臭脸工读生的眼角馀光,瞧见板凳少一人,头也不抬地询问:「怎麽不坐?」
「这位小哥,实不相瞒,我......屁股有难言之隐。」苍墨琴眉宇深皱丶目盯板凳,单臂抱胸口,另一手捏着下巴不停摩娑。模样好似一个跨国性超级企业的知名执行长,正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开发新产品。
「那我备注一下,这位仁兄的屁股,犯痔疮。」工读生在稿纸上提笔挥毫。
「啥?我犯痔疮?」苍墨琴傻了眼,赤霜华扬起了嘴角。
「怎麽,你痔疮有问题?」工读生抬头看着苍墨琴。「是爆是破?流血流脓?说来听听。我好追注一笔。」
「不,我没什麽问题,你继续。」苍墨琴抠几下鼻翼侧边,认了。
工读生伏回案面,说:「姓啥名啥?连络地址在哪里?信鸽箱号为啥?你们啥关系?」
「我姓赤,名霜华,这位是我徒弟,苍墨琴。地址是──碧莲中脉区,逐峰路末段三十六号。信箱牌号......」赤霜华想到山里一堆弯回多歧的路径,信差很难找得到,不如留下城内常年租借的信箱牌号。
她接着说:「肠回础南,乙三邮驿,辛级二百五十号。」
「好。请二位运劲按压『浮球试功瓶』的秤盘杆。」工读生埋首书写,伸出一臂指着窗下长几。「合格门槛是皮球降过二刻,保持十秒。未达二刻者,就抱歉请回了。」
赤霜华和苍墨琴一起走到扇窗下的长几面前,覆掌在试功瓶的秤盘上,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