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热身个啥劲呀?又还没轮到你。」赤霜华看着站在後面拧腰转身做暖操,面露兴奋笑容的苍墨琴。
「师傅,趁今日难得的比试机会,我想跟每个高手都比过一遍,增长技艺和经验。」苍墨琴抡起膀臂绕圈圈,伸脚展腿拉拉筋。
「比武只有一次,哪来每个?你是打算厚着脸皮,对在场武林人士,挨个拜托跟你切磋?」赤霜华手伸至黑纱後面,扶额揉捏太阳穴。心叹他的老毛病又犯了。除了邪教和极恶之徒以外,他什麽武林人士一有机会都想要磋看看。
她说:「你傻了啊,不是每个人都会给你好脸色。你懂『陌生人搭讪』的感觉吗?」
「我懂,我懂。但我相信我的脸!」苍墨琴咧嘴灿笑丶眼睛恍若喀拉喀拉的猛眨着,凑到她面前。「再说凡事总得尝试看看,方知行不行。很多东西亲自去做,才能有所体验。这是讲解讲得再详细都教不来的东西啊。」
「是没错。不过你脸皮真够雄厚,我还头一次听见『相信自己的脸』,这种大言不惭的话。」赤霜华别过头去,以免被他的怪模怪样,弄得忍俊不住。「你板着脸比较好看。所以,别再无故傻笑了。」
「怎会傻呢?笑容的力量,是很强大滴──师傅。」苍墨琴注意力投往场内的最後关头上。
此刻,情绪陷入昔日街头厮杀里的冯南,浑身散发令人胆颤心惊的凶戾气息。他手中划出片片残影的狂乱西瓜刀,疯快轮番疾砍谢乐尼身体两侧,像密集打鼓般剁碎式劈在防御越发松散无力的短剑上,嗑响一长串「敲剑」与「劈肉声」掺杂的叮叮叮噗噗叮叮噗噗噗叮噗噗噗噗混音。
紧接举刀朝对方门面丶爆炒热菜般反覆刮过来抄过去,扫掉对方零星格档的兵器,然後刀刀狠辣往对方胸腹手脚和脸部全面猛砍。
被劈到失去防卫力量又没了上衣的谢乐尼,双臂瘫软垂下,身子犹如捏起一条面条在空中剧烈摇晃的抖抖抖,状态岌岌可危。他遍体肌肤浮现许多道瘀青痕迹......最後他带着全身剧痛又昏昏沉沉的模糊神智,颓然倒下。让冯南空劈了好几回才意识到对手已躺平。
场外闹哄哄的观众群,洒花吹哨丶激动扔出花生壳,间伴野狗汪汪吠叫声。热议着批评蜚语:「他奶奶的,这卑鄙家伙,终於倒下啦。」
「不是生死搏斗,却尽耍一些插眼丶泼沙丶踢老二的阴险招数。输得活该啊。」
「这场比武,有看头,不错不错。」
「喂,那个叫冯南的,很眼熟啊。是不是以前经常进出衙门的飙马族。」
「怎麽,南哥不能浪子回头?你们这些三叔六伯辈的,跟胖三姑肥六婆们,正好凑成对!」反驳者是一位『前爆魂飙马族·特攻队队员』,衣袍绣着恶狼图纹的鼻环青年。
看客阵营的喧哗氛围,持续腾升中。
「谢兄,真是对不住。我,我刚刚走神了......你没事吧。」冯南为自己的失控,造成对方浑身是瘀,而倍感不好意思。他将西瓜刀夹在腋下,走过去想搀扶谢乐尼起来。
「我没事。只是输了半招,挨个两三下而已。你不用过来扶我。」
「仅仅输半招,真的没什麽,躺着歇息几分钟就行了。你别再过来了!」躺在粗糙坚硬的石板地上丶脸孔疼到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