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萧却不理睬她，一把将她推开。
芳嬷嬷忙忙扶住了慕容如意。慕容如意看着自己的儿子已成这副模样，心中更是气恨，走到楼羽身边便一顿怒喝。
“羽儿，母后这些年来是如何待你的，你心里不清楚吗？你母妃死后，若不是哀家将你护在身边，先皇早就已经将你遗弃，你还哪来的今日荣华富贵？！可是，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竟然要将我母子赶尽杀绝，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的良心吗？！”
楼雨怔怔的看着慕容如意。
他没有想到，一个人竟然可以伪装到这种地步，还能够如此冠冕堂皇、理直气壮地质问他。她当真以为，一个人的善良可以被无情肆意的践踏吗？
楼羽不忍直视，背过身去，沉声道：“太后娘娘，望你自重。你曾经对我、对我的母妃做过什么，相信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慕容如意的心头猛的一颤——难道，楼羽已经发现了当年的秘密？！
不，不可能！所有的人证物证，她都已经处理掉了，楼羽绝对不可能知晓此事的！
慕容如意试探性的伸手，拉住了楼羽的袖子，问道：“羽儿，你是不是在外面听说了些什么？总有那么多不轨之人，想要离间我们母子的关系，你却不可听信谗言，误会了母后啊。”
楼羽却冷冷的将她的手甩开。
他转过身，与慕容如意四目相对。凛冽的眸子，让慕容如一时失神。
慕容如意从来没有想过，楼羽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丝毫没有了往日的温情，只有冰冷的质问。
“那一年，是你亲手在我母妃的保胎药中下了红花，致使我母亲血崩而死。你入宫三年未有子嗣，所以你杀母取子，为的便是将我抚养在你膝下，以巩固你后宫的地位。”
“羽儿，你在说什么呀……”慕容如意眼神躲避。
“后来你自己有了孩子，你便费尽心思为他筹谋。先是说服自己手握重兵的兄长，让他将他的亲生女儿嫁给你的儿子，拥立你的儿子成为太子。后来当慕容辛，也就是你的亲侄子，无意间查出了我母妃死亡的真相，禀告了先皇，你担心自己儿子的太子地位不保，竟然下了狠手，毒杀了慕容辛。”
“荒唐！”慕容如意并不想承认，“真是无稽之谈！你也说了，辛儿是哀家的亲侄子，哀家怎么可能害他！”
“不仅是慕容辛，还有慕容莺，甚至是你的亲哥哥慕容大将军，你也没有放过。你和我这位七弟还真不愧是亲母子，你能下手杀你的亲人，你的儿子也能够亲手杀死他的父亲。”
慕容如意浑身颤抖，竟一个趔趄差点倒下。还好芳嬷嬷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芳嬷嬷对楼羽喝道：“陵王，奴婢不知您是在哪里听的谣言，但是太后娘娘这些年来精心抚育您，从未动过毒害谁的心思。您这样子说话，实在是太伤太后娘娘的心了！”
楼羽冷冷的看了芳嬷嬷一眼：“芳嬷嬷，你的来历，也不必我多说了吧。太后一直将你留在身边，让你成为他的心腹，慕容辛和慕容大将军的毒，估计也是出自于你的手。”
芳嬷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恐。她竟也不知道，楼羽连她的底细也查出来了。
“不错，是老奴做的。”芳嬷嬷凛然应道，“太后并不知情，不过是做奴才的替主人谋划实施罢了。陵王若要追究，冲着老奴来便是。”
楼羽根本不理睬她，对她的一力承担，也不置可否。
慕容如意见事情已经暴露，也不再演戏，她对芳嬷嬷道：“你不过是深宫中的一个老嬷嬷，你要揽下这些罪名，陵王怕是不肯。”
她说着，慈善的面目突然变得冷漠。
“羽儿，事已至此，可否告诉哀家，这些事情究竟是谁告诉你的？”
楼羽淡淡应道：“这世上还有谁能知道我母妃之死的真相，便是谁告知于我。”
“慕容灏？！”慕容如意恍然大悟，“他消失这么久不见，原来是被你救走了。呵，哀家还是大意了！”
楼羽满腹痛恨与不平，他朗声道：“太后娘娘，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为了你的儿子能坐稳这皇位，竟然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下得去手。你害死了我的母妃，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