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爷是心怀天下之人，天阙只有在王爷手上，才能江山永固。而楼萧虽有治国之能，却性情狠厉，纵欲铺张，且他的皇位来得肮脏，王爷应当在满朝文武的面前拆穿他的真面目。”
“你想利用私情这件事情，离间楼萧与宋子龙？”
“嗯。宋子龙的副将已经被收买，只要兵权旁落他处，他便是王爷最值得利用的人。”
楼羽不解：“可是你又如何能嫁祸给宋子龙？”
“这些王爷就不用管了。”文轻言道，“轻言今日请王爷前来，便只是告知此事，让王爷早做准备。”
“你到底是与何人共同谋划了此事？你又是如何得知，楼萧的皇位来得肮脏？”
楼羽记得，这件事情他只告诉过风琪一人。
难道……文轻言见过风琪了？！
“她现在是不是在宫里？！”楼羽下意识地拉近了文轻言的手，问道。
文轻言瞧着楼羽这番激动的模样，只觉得胸口处又痛了几分。那种疼痛感，椎骨铭心，接着便有泪水直直地落了下来，濡湿了脸颊。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那个事实，可是那颗心，却还是忍不住疼痛。
楼羽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慌忙将手放了下来。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楼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王爷不必对我说这些……”文轻言抿唇，笑容苍白，“其实轻言后来知道了，当初王爷心里也是有我的，只是正巧遇上了先皇遇害一事，才不得已隐忍蛰伏。这便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吧，轻言与王爷之间有缘无分，不能强求。”
“轻言这辈子，曾受过王爷的爱慕，已是无憾了。”
楼羽望着她，只见她的眼眸沉寂得如同一潭死水。无悲无喜，是将死之人独有的眼神。
——她这次，竟然是豁出了性命，要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