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红了双眼,声音颤抖:“陵王啊陵王,枉我女儿对你一片深情,枉老夫如此信任于你……你,你却是这般对待老夫与弦儿的!”
说着,目光又投射到风琪身上,“陵王妃,你可真是一副好手段啊!竟然能把一位公主当作你手中的刀来使,还能让陵王对你死心塌地的……”
“老师,此事与王妃无关。”楼羽道。
“若非是王妃指使,那位邻国公主与我弦儿无冤无仇,又怎会三番两次地害她?!”文太师满腔怒火,“老夫今日算是看清楚了,你们夫妇二人是合起伙来欺负我家弦儿。也罢,也罢,今日单凭老夫这太师的身份,是见不到我那苦命的女儿了,我便是要告御状,也要将你们夫妇绳之以法!”
说完,文太师拂袖而去。
“老师——”楼羽喊了几声,文太师却置若罔闻,快步离开了陵王府。
楼羽叹了一口气:“我这位老师为人正直,却有些顽固,听不进解释。轻弦又是他最宠爱的女儿……”
风琪却冷笑了一声。
“怎么?”楼羽不解地看向她,“王妃似乎有什么想说的?”
风琪应道:“只怕我说出来,王爷会不高兴。”
楼羽敛了敛神色:“你尽管说。”
“既然如此,我便直言不讳了。”风琪顿了顿,又问楼羽,“王爷,换做是你,你的至亲之人中了毒,生死未卜,你闻讯找上门去,难道连见都不见一面就离开?”
楼羽思忖片刻,摇了摇头。
“方才王爷只是说,侧王妃的身子尚未痊愈,并未出言阻止太师去见侧王妃,是也不是?”
楼羽点头。方才他不过才说了一两句话,文太师便一言接一语地咄咄逼人。同样,也是文太师自己说今日见不到文轻弦,而非他开口阻止二人见面。
“文太师那般疼爱自己的女儿,怎么可能在没有确认文轻弦的情况之前便离开?除非,他早就知道,他的弦儿绝对不可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