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宇文笙稍稍侧过身去,“在我十岁那年,便病重逝世了。”
风琪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叹道:“公子想必还记得母亲的样子吧,只是我却连母亲的模样都记不清楚了。母亲一生与人为善,却不料被自己曾经亲近的人毒害至死……”
说着,风琪的眼睛便红了,些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稍稍仰起脸想要将眼泪逼回去,却碰上了宇文笙复杂中透着怜惜的目光。
“是我失礼了。”风琪忙忙将眼泪拭去,“我不该同公子说这些琐碎话。”
宇文笙却急忙道:“我想听。”
风琪一怔。宇文笙也是一怔。
两人同时将目光撇开。宇文笙又道:“你我都是没有母亲的人,说说这些话,总能感同身受。”
“多谢公子关心。”风琪越是客气,越是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气氛有些许尴尬。
风琪突然想起那块玉佩还在自己这里,连忙掏了出来,递给宇文笙。
“既然我已经与宇文姑娘见过面了,这信物我便还给公子吧。”
玉佩在月光下发出熠熠光芒。宇文笙扫了玉佩一眼,偏头道:“既然是信物,王妃便留着吧。”
风琪不解地望着他。
“你我既已结盟,亦有未了之约,以此信物为证再好不过。”
“可是……”
风琪欲言又止。可是宇文筝同她说过,这是宇文府家传的玉佩,是宇文夫人指明要给未来儿媳的……
“怎么?”宇文笙彷佛浑然不觉风琪的纠结,“王妃有何顾忌?”
风琪也不好主动说出缘由。若宇文笙本就只是将这玉佩当作一个普通的信物,而她自己却想多了,挑明后岂不丢脸又尴尬。
“不过一个信物而已,王妃都已经将秘密尽数相告了,不会连在下的这一点诚意都不接受吧?”宇文笙语气中添了些似有似无的恼意。
风琪皮笑肉不笑,慢慢将玉佩收回了袖中。
宇文笙面色不惊,却在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