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楼羽反问一句,“我看,你从一开始便料定了无猜会喜欢与小雨作伴,这才将她这枚棋子投掷到棋盘中的吧。”
“五哥这是何意?”
“小雨与无猜同时失踪了,你可知道?”
“弟弟自然知道。弟弟其实也在暗中查探小雨的下落,只是一直没有查到……”
“是嘛,不过我倒是已经查到了无猜的下落。”
楼羽的话引来了楼郕的惊诧。他的唇角动了动,本来要说别的,却舌头一转,变了一句话:“真的吗?无猜……有下落了?他在哪里?”
“就在这里。”
“这里?”楼郕方才的惊诧三分真实,七分刻意,直到听到这个答案,才是真正心中一惊。
他明明将无猜送去了宫中,这也快一个月的时间了,楼萧一定查出了些东西,是时候动手了。他本准备就在这几天引导楼羽发现无猜的下落,却不知楼羽为何提前知道了。
——更奇怪的是,怎么地点换成了他这里?!
“对,就在你的祁王府。”楼羽目光坚定。
楼郕心中有些慌乱——难道漏算了什么吗?以楼萧多疑的性格,他早就怀疑楼羽有谋反之心,不可能将无猜这样一个关键的证人放出来的,无猜不可能在他的王府!
“阿郕,上次你将本王的王妃藏匿此处,是为了救她。而这次呢?你是想救无猜,还是想害他?”
话音才落,竹青率着几个人进了殿,他神色略显慌张,径直走到楼郕身边,附在他耳旁说道:“王爷,陵王的人擅自闯入东侧门的暗室,竟在里面发现了无猜。但属下已经带人将他们围住。”
“他们带了多少人?”楼郕低声问。
“不足十人……”
楼郕讶异地看向楼羽,碰上他淡然自若的目光。
“阿郕,我这次来,的确只带了那几个人,若是你执意不让我接无猜走,我也无可奈何。”楼羽淡定地说道,“但,我不信你会对我赶尽杀绝。”
楼郕的神色沉了下去,他摆摆手,示意竹青退下。
他又抿了一口茶,沉声问道:“五哥全都知道了?”
见楼郕不再隐藏,楼羽索性也将事情一一说开。
“是。我知道,你查到了无猜的身份,故意让小雨接近无猜,取得了他的信任后,引他出府将他绑架。我猜想,你应当是逼问不成,便将他直接交去了宫中,为的便是激发我与皇上的矛盾。”
“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他。”楼郕否认了其中一点,“前一个月,我将他藏匿,并非为了逼问,而是想替他恢复完整的记忆后再做打算。只是事与愿违,大夫没能成功,我便将他送去了宫里,一来的确是为了让你们互相猜疑,二来,也是想着若楼萧要证实此事,必定会找太医医治无猜。”
“但无猜却在宫中受尽了苦头。你可知,那些药对他的伤害有多大?若是再晚几天,无猜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怎么会……”楼郕哑然。
无猜单纯可爱,他对他虽然没有太多感情,但也不忍心伤害。他总以为,无猜是重要的证人,在事情平息之前,无论哪方都会保护好他的。
“你以为咱们的皇上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即便他无法证明无猜的身份,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他饶不了我,也不会保无猜的性命!”
“那……那无猜为何会在我这里?你与他……摊牌了?”
楼羽摇了摇头。
楼羽虽然没有解释,楼郕却猜测了一番。他思忖一阵,突然笑了起来,问楼羽道:“看来,五哥这是与皇兄谈妥了什么条件,准备拿我献祭了?”
楼羽撇过脸去,叹然道:“阿郕,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这般做。纵使我曾疑心过朝堂那些言论是你放出去的,但如今证实之后,还是觉得失望。”
“你早就怀疑我了?”
“我就算有夺位之心,也不会让旁人知道分毫。扩散谣言,让皇上对我忌惮,只有你能得到好处,我怎么会不怀疑你?”楼羽又转身面向楼郕,“不然你以为,你前年外出游历时,我为何要将无猜放在你身边?”
“你故意的?!”楼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