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十余天,风琪都待在雨霖苑,没有出门。
东方亦过来复命,说是没有查到阿才的下落,那些人只说将他扔去了河里,但东方亦派人沿着河找了几里路,依然不见阿才的踪迹。
风琪总觉得阿才能逃过这一劫。
她命人厚葬了徐伯,这几日又精心照顾着病榻上的碧儿,碧儿也慢慢地恢复了精气神。
这天,东方亦又受楼羽所托送来了一些补品,风琪让人放到一边。
自那日争吵后,楼羽再也没有来过她的雨霖苑。她倒是听有些爱嚼舌根子的人在议论,说是因为她逼楼羽休了慕容嫣,楼羽怀恨在心,便也不再理她。
这流言啊……还真是三人成虎。
“小姐,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杳杳气不过,问道。
风琪轻笑一声,她又怎么会甘心。
慕容嫣一家欺人太甚,最后还说什么看到母亲无端中毒,才会想趁此机会嫁祸给她,分明就是自相矛盾。
齐瑶花的毒,不是慕容嫣下的又能是谁!这一出苦肉计,齐瑶花必定也参与其中。
听说,齐瑶花的病情好转,人已经苏醒过来了,还真是不容易。
“杳杳,今晚咱们就去好好地算一算这笔帐。”风琪说道。
傍晚时分,风琪带着杳杳从王府侧门出府。因为楼羽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她出入王府并未受到阻碍。
夜幕降临,等到天黑透了的时候,风琪便与杳杳换上了夜行衣。杳杳功夫了得,带着风琪从大将军府的围墙外翻了进去。
因为熟悉地形,两人很轻松地躲过了巡逻的人,来到了齐瑶花的房间。
此刻,齐瑶花的屋子里还亮着灯,风琪与杳杳躲在一旁,听着屋内的动静。
“母亲,这次,苦了您了……”
慕容嫣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唉,我受苦倒是其次,但这一次功亏一篑,实在可气……”
屋内,齐瑶花痛心疾首地看了慕容嫣一眼,又叹道:“你这个不中用的,连自己男人的心都把控不住,你若是得宠,即便犯了错,他也不至于休了你啊!”
“母亲,是女儿不好,是女儿没有考虑周全……”慕容嫣顿了顿,“陵王……他果真没有表面上那般简单。平日里他待女儿也算温柔周到,可谁知说翻脸就翻脸,和平常比完全变了一个人……”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已经被扫地出门,难道还能再嫁一次不成?”齐瑶花恨铁不成钢地啐了一口。
“母亲放心,咱们还没有输……”说着,慕容嫣在齐瑶花耳畔低语了一阵。
风琪仔细去听,无奈声音太小,一无所闻。
齐瑶花听完后,神色缓和了些,她低声问道:“是她安排的?”
慕容嫣点点头。
“呵,那我便放心了。”齐瑶花冷笑一声。
“母亲,您就早些休息吧,养好了身子,才能好好对付那个小贱人。”慕容嫣说道。
两人又说了几句,慕容嫣便起身离开了。一个丫鬟在慕容嫣走后进了屋子,在里面伺候着。
风琪与杳杳对视一眼。
杳杳闪身进了屋,将丫鬟击晕,又迅速地跑到齐瑶花面前,在她还没叫出声之前,就将匕首压在了她的脖颈处。
“你是什么人?”齐瑶花大惊失色。
“别乱叫,不然这一刀下去,你就没命了。”
风琪睇了睇四周,快速进了屋子,将房门掩上。
她走过去,看着齐瑶花紧张地盯着她,不急不缓地将面纱摘下。
“是……是你?”齐瑶花倒吸了一口气。
风琪勾唇,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应道:“对,是我,就是你们要对付的那个……小贱人。”
“你要做什么?”
瞧着风琪一身夜行衣的装扮,又是偷偷溜进来,齐瑶花顿时慌了。
“我要做什么?”风琪故作疑惑,“那要问您呀,您想要我做什么?”
齐瑶花又问:“你这话是何意?”
风琪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