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地停到了祁王府门口。
楼郕搀扶着风琪缓缓下车,风琪的脚刚落地,便将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
“多谢祁王。”她的语气里带了些刻意的疏远。
楼郕淡淡一笑,不置一词。他又给了竹青一个眼神,竹青背着碧儿跟在了他们身后。
早在杳杳报信后,楼郕就给她们安排了一个独立的院子,此刻杳杳已经等在了院子门口。
安顿好后,风琪又恳求道:“祁王,您医术精明,麻烦您给我这妹妹把把脉,她已经昏迷几个时辰了……”
“妹妹?”楼郕有些讶异,“若是我记得没错,此人应是嫂嫂身边的婢女才是。”
“主仆情深,情同姐妹。”风琪言简意赅,却感情真挚。
楼郕看风琪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许。
他将手指放在碧儿的手腕上,沉思片刻,皱起了眉头。
“她中毒了?”
风琪点点头,一脸担忧地看向他。
“但……”楼郕话锋一转,“似乎这毒性又已解除,只是她身子虚弱,才导致了昏迷……”
风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那瓶药果然是解毒的神药!
楼郕站起身,把竹青叫过来吩咐了几句,便对风琪说道:“她没什么大碍,估摸着过了今晚就能醒来,但还是要喝点药。”
“多谢祁王。”风琪万般感激。
“谢什么,嫂嫂为何要同我如此客气。”楼郕话里语气十分熟络。
杳杳突然跪了下来,说道:“祁王,求您也替小姐看看,她也喝了那有毒的鱼汤。”
风琪这才意识到自己也是中毒之人。
“嫂嫂,你也中毒了?”楼郕没有留意杳杳对风琪的称呼,只疑惑地看了风琪一眼,瞧着她面容疲倦,像是身心劳累所致,却不是中毒的症状。
“我的确也喝了毒药,可是,好像身体没有反应……”风琪说着,将手递了过去。
“嫂嫂,你先坐。”楼郕让风琪坐下,又仔细为她把脉。风琪的脉象平稳,气血通畅,毫无中毒的迹象。
“你当真是同她一起喝了毒药?”楼郕又问。
风琪点了点头:“起初我们一同用了午膳,没过多久碧儿便开始咳血,而我却毫无反应。后来,我又被人逼着喝下了一大碗有毒的鱼汤,当时只觉得胃里涨得慌,但是为了迷惑他们,我便装作中毒一般倒了下去。”
风琪暗叹,虽然她不爱武学,没有同父亲和兄长学功夫,但因为小时候贪玩,常与兄长玩闭气的游戏,这次才能蒙混过关,让慕容钧兄妹以为自己已经毙命。
“可是嫂嫂你脉象十分平稳,即便是中毒后服了解药,也不该如此平静啊!”楼郕皱紧了眉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风琪又想起那次以身试险设计刘嬷嬷,她也确实食用了有毒的藕尖。
当时,她本盘算着少许分量的毒性并不致死,所以才使了那出苦肉计,可谁知吃完后竟毫无疼痛的感觉。若不是她提前备好了类似毒血的汁液,那出戏还没法唱完整。
“嫂嫂是不是服用过什么药,可以百毒不侵?”楼郕十分疑惑。
风琪仔细回想了一阵,实在找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可以解释这个问题。她突然一想——是不是因为那次中毒后的换位重生,才让她有了这样的体质?
“不说这个了。”风琪忙忙转移话题,“这几日可能还得在王府叨扰几日,还望祁王能够收留。”
楼郕的脸色却阴冷了一些,他斜了风琪一眼,应道:“那可不方便。”
风琪一愣,竟不知说什么好。
“噗嗤——”楼郕笑出声来,“嫂嫂,弟弟是与你开玩笑呢。你要是一直与我这般疏离,那弟弟我可是真的不敢收留你了。”
风琪也笑了出来:“你是王爷,叫我一声嫂嫂也是因为陵王的关系,我可不敢顺着竿子往上爬。”
“嫂嫂是个爽快人,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弟弟可不爱听。”楼郕撇撇嘴。
“也罢,那我就不客气了。”风琪应道。
楼郕回以一笑,又看了杳杳一眼。“方才来不及问,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