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慕容嫣又特地看了风琪一眼，瞧着她依然故作悲痛地看着苏嬷嬷的尸体，不由得嗤鼻一笑。
待众人走后，楼羽将跪在地上的风琪扶起。
风琪的目光还静静地看向大门的方向，即便苏嬷嬷的尸体已经被抬了下去，她的思绪仍然还停留在刚刚的那一幕。
“还在感伤？”楼羽轻声问她。
风琪回过神来，眸子轻轻一扫楼羽的脸，没做过多的停留。
“他又害死了一个人。”风琪说道。
“嗯？”
“先是慕容莺，然后是苏嬷嬷。”
楼羽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嘶哑：“你早该知道她会死。当初你决定将这件事戳穿，便注定了她的结局。”
“我知道。”风琪侧过身去，“但真当我看到她这般拼命地维护我时，内心还是很触动。苏嬷嬷不是坏人，她只是听命于他们而已。”
楼羽拉住了风琪的手，目光里流露出几分温柔。“既然做出了决定，就不该犹豫或是后悔。”
风琪点了点头，她的眼眶有些红，眼泪却忍住了没有落下来。
“方才你提及了慕容莺。”楼羽顿了顿，“你同她很熟络？”
“她救过我。”
“何时的事？”
“就在我刚入宫的时候。那日，我一时顽皮，去了御花园后面的池塘玩耍，一不小心失足跌落了下去。当时附近打扫的太监去处理杂物去了，好在皇后娘娘路过，她直接跳入了池塘，将我救了起来。”风琪说得言辞切切。
楼羽若有所思，又问了一句：“她亲自救的你？”
“是。”风琪点点头，“所以我一直铭记在心，本还想着要找个机会报恩，却不料出了盛禧宫下毒一事，害她丢了性命。”
“你不信是她下的毒？”
“她不是那样的人。她明知道我是风玥的妹妹，却依然舍身救我，更何况我同她说过一些话，能从她的言谈中看出她的品性。”
楼羽凝视着风琪，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所以，这便是你要与你姐姐反目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