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玄林脱去外袍，上了床榻，又剥去她薄薄一层衣裳，指尖在她白皙柔嫩的肌肤上一下下撩拨、逗弄。
卫雪难耐地捉住他的手，又被他锁了两只手腕按在头顶。
紧接着，他的吻落下来，撬开齿关，攻城掠地。
他勾着她，引着她，要她与他共同沉溺在欲海之中。
卫雪喘不上气，情不自禁发出嘤咛声。
褚玄林眸色一暗，吻得更粗暴了些。
那药的确霸道，不过一刻钟，卫雪便浑身发热，脑袋昏沉得厉害。
后来彻底失去意识，什么也记不得。
再次醒来，已是深夜。
殿内灯火通明，亮得如同白昼。
卫雪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抬头去看，褚玄林英挺的眉目映入眼帘。
他阖着双目，呼吸绵长，双手松松揽着她的腰。
卫雪鼻尖轻轻动了动，秀眉拧起。
殿内尽是暖腻的气息，不用说也能猜到两人先前有多疯狂。
她脑袋很疼，太阳穴突突直跳，身上的骨头像散了架似的。
稍微动了动腰，不由面上一热。
两人的身体竟还连在一处。
她尝试从他身上起来，褚玄林却本能地收紧胳膊，接着睁开朦胧睡眼。
“醒了？”他喉间滚出含混的鼻音，似晨雾未散的倦怠。
“嗯。”
褚玄林握着她的下颌来回摆弄，仔细打量一圈，评道:“气色瞧着好了不少。”
卫雪别开头，心道:任谁胡天胡地这么折腾一番，哪怕只是表象，气色也很难不好。
褚玄林以为她害羞，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指尖略过她颈间红痕:“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放浪形骸的时候，那股淫荡劲儿，便是勾栏里的头牌也逊你三分。”
闻言，卫雪的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攥起，泛着细密的疼。
从黄昏至深夜，这么长时间内发生了什么，她全然不知。
都是因为面前之人逼她吃了烈性催情药，如今反倒怪她……
卫雪轻笑，笑意未达眼底。
“太子殿下这番做派，倒与那些轻薄浪子一脉相承。
自己起了淫心，玷辱清白女儿家，反倒要诬她们水性杨花、蓄意勾引。
分明是……一般的无耻之尤。”
闻言，褚玄林面色骤变，“你……！”
卫雪屈指打在褚玄林手臂上，趁他掌心发麻的间隙，翻身下来。
她捡起床边的衣裳，皓腕轻扬间，单薄绫裙已覆上窈窕身段。
如墨青丝泻落腰际，背影孤绝，散着寒意。
“你去哪？”褚玄林顾不上手臂上的疼痛，起身欲拦她，声音有一丝慌乱。
卫雪头也不回，语调冷清，“沐浴，你让人去备水。”
说完，忍着双腿的酸痛，光着脚，不急不徐地朝后面的浴殿走去。
见她没有逃跑的举动，褚玄林心下稍松，扬声唤福禄进来，着他去备水。
浴殿里也有一张床，较寝殿里的小些，卫雪靠着床头坐下。
这里没有那种腻人的气息，让神思都清明几分。
不多时，便有婢女提了冒着热气的水桶鱼贯而入。
新汤备好，卫雪脱下衣裳，赤着身子下浴池。
她靠着石壁坐下，闭目养神。
温热的水漫过肩头，带着些许药香，缓解了身体的疲惫和不适。
很快，褚玄林也进来，坐在卫雪对面。
“过来。”他命令道。
卫雪睁开眼看他，身形未动。
“你知道反抗的后果是什么。”他威胁道。
卫雪抿唇，起身不情愿地朝他走去。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褚玄林定定瞧着，脑海中闪过这两句诗。
待人走到面前，他好整以暇地打量她，不容拒绝地开口:“坐上来。”
卫雪耳根发烫，默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