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溢出的泪,而是回抱了端木玦,听着他伏在自己身上微微的啜泣。
慕容霓裳没有工夫与端木玦狗血的儿女情长,她醒来后轻雪便将外面的事情都和她说了,瑞嬷嬷从宫外带进来的消息也让慕容霓裳觉得这是一个让自己兄长重新回到朝堂的好机会,所以慕容霓裳甚至来不及梳洗打扮,只是披了一件斗篷便匆匆的赶到了奉天室,她要在这场龙止国的危急中化解问题,成功的将自己的兄长慕容百里复出。
“皇上,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休息!管密呢?他怎么不在御前伺候!”慕容霓裳开始向正题上引。
“此番大事接连发生,朕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刚才朕小憩一会儿,也让他们去休息了!”端木玦揉了揉眼角答道。
“不知道是什么大事让陛下如此的忧心?”慕容霓裳轻轻地为端木玦推了推额头,算是清清脑,可端木玦顾及着慕容霓裳的手腕有伤,只是将她握住,复又抱在自己的怀中,回答道:“西北再生战事,可都城下四千将士被围,还有未来得及送进城的粮草,不仅如此太原贼盗横行,太原太守请调粮草救济,安庆府突降暴雪,灾民遍地!”
“这么多棘手的事情发生,不知道陛下可有良策了?”慕容霓裳轻轻地抚着端木玦的背问道。
“冬妹,朕真的是变不出一支部队,也变不出一个可解燃眉之急的钦差,七弟被困安庆,寸步难行,秦升是不会理会沈义澜,因为他自己自身难保,至于粮饷,哪里筹得!”端木玦跌坐在椅子里有些颓唐。
“陛下别急!”慕容霓裳握住了端木玦的手,一冷一热,慕容霓裳的手冷的让端木玦心里一疼,昨晚上还缠着厚厚的白色缎子,医生说那条伤口太深,去不掉了,即使用最好的蚕丝包扎还是无济于事,“臣妾可以帮陛下一同想办法,陛下不是常说臣妾聪明的吗?”
慕容霓裳的确智慧过人,可以往都是些小打小闹的家务事,这次是火烧眉毛的家国大事,不知道慕容霓裳的格局是否真的管用,端木玦这会儿病急乱投医,也不管什么‘女人不得干政’这些旧规矩,将慕容霓裳拉到了地图前,指着上面几处用笔圈出来的地方,说道:“两天里众大臣提出的方案,无非都是调来调去,可是总归要牺牲一个的,不是不顾安庆的灾民,就是牺牲西北的将士,可是朕都不想,哪里才有一个万全之策!”
“不知道西北修筑的防御还能让这四千将士顶得住几日?”慕容霓裳指了指可都的标记问道。
“沈义澜奏报,只有十日,这是极限,恐怕十日之后援军不到,这四千将士就要被攻入外城的西夏大军吃掉,然后断掉粮草渠道,那就不好办了!”
“十日,如今已过了四天,还有六日!”慕容霓裳又指了指安庆府,问道:“陛下可知道冀中、陕西的粮食加在一起可够提供太原和安庆的缺口呢?”
“不够!”端木玦肯定的答道,“即使够用,总不能让冀中和陕西的百姓饿着肚子,毕竟这是冬天,等不到下一茬的水稻成熟!”
“陛下国库里可有存粮?”
“当然充足,只可惜等不到送到安庆和太原,灾民和士兵就会被饿死!”
慕容霓裳听完后似乎是胸有成竹的点了点头,她又指了指太原,问道:“陛下,不知道从山东至山西太原日夜兼程率大军要多久?”
“如果日夜兼程,轻装上阵应该不会超过十日!”
慕容霓裳略一思忖之后又问道:“如果全都是骑兵呢?日夜兼程的赶路?”
“那就快了,大概五六日即可到达!”端木玦肯定的答道,慕容霓裳听闻最后竟然舒了一口气,憔悴的脸上竟然带了几分笑意。
“怎么,你难道是真的有办法?”端木玦简直都不敢相信。
慕容霓裳指了指山东,答道:“不是臣妾有办法了,而是臣妾的兄长有办法!”慕容霓裳用朱笔标了一下慕容百里现在的位置,继续说道:“在这里,有一支当地组织的民兵,因为当年山东贼盗土匪横行,不必山西的响马少,所以才训练出这样一支队伍,当年剿匪过后本该解散的,可是当初兄长驻守过山东,觉得应居安思危,而且这支队伍存在也可以震慑一番,故此说服了当地的太守留住了这支队伍,而且这支队伍具是骑兵,装备精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