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于飞》,还有一些不知出自谁的手笔的诗词,从笔迹来看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将侍女槐花带上来!”端木玦将扇子都打开来放在桌面上,很快一个低着头,双手摆弄着衣角的少女被领了进来,然后跪在了端木玦的身边,端木玦眼睛始终未离开慕容霓裳,说道:“你给皇后说说那天你听到的话!”
“奴婢那天挑水,路过御花园的梅园,想折几只梅花,可梅树太高了便想登上假山去摘,却误打误撞的听到了靖王爷和慕容皇后的对话,两人……两人”,槐花竟说不下去了,端木玦冷笑了一声,“你说不下去,朕替你说,两人郎情妾意,因为靖王爷要离开龙城去西北,所以慕容皇后极为不舍!”
时间、地点都没错,看来那天是自己大意了,忘了隔墙有耳,慕容霓裳心中追悔万分,可是事情既然已发生,她只能随机应变,眼下端木玦只有人证并没有物证,那副画像已经被端木琰毁了,她就还有扭转局面的机会,于是慕容霓裳终于稍稍坐直了身体,问道:“本宫问你,除了你可还有其他人能够证明?!”
“虽然只有奴婢一人,可是奴婢的话千真万确,而且,不只是画像,还有其他的传情信物,扇子!就是扇子!”槐花最错的一招棋便是在真实的基础上添枝加叶,是程玉浓错误的情报害了她这一出局。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与七王叔行苟且之事,难道皇上宁肯相信一个婢女也不愿意相信臣妾!”
慕容霓裳的态度让端木玦有几分退却,慕容霓裳乘胜追击,跪直了身体,看着端木玦问道:“陛下可愿意相信霓裳?!”
“朕只相信证据!这些写满了情诗的的折扇你又如何的解释!”端木玦将其中一个折扇扔到了慕容霓裳的面前,他也很想得到一个圆满的回答,证明面前跪着的这个女人并非是一个违背纲常,水性杨花的女子。
“哈哈哈……”,慕容霓裳竟笑了起来,笑中有泪,泪中含恨的看着端木玦,“看来古人诚不欺我,男子最是薄情人!”慕容霓裳见端木玦将注意力放在了扇子上,而槐花的话也并不全真,她心中也就有了数,“我慕容霓裳侍奉陛下虽不长久,可尽心尽力,无微不至,不料今日身怀六甲,却遭人诋毁,而我的夫君竟然也是猜忌与我,真的是应了那句‘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皇上,苏才人门外求见!”此时恐怕是就是天皇老子前来端木玦也是不愿意见的,更何况是一个苏才人,端木玦心中怒气未消,拿起一个桌上剩下的茶杯向门外丢去,喊道:“都给朕滚!”
端木玦生气,管密自然不敢再让苏梅雨进去,见形势紧张,苏梅雨不能看着慕容霓裳被人冤枉,只能冒着御前失仪的险,在要被太监拖出去时向里面大声的喊道:“皇上冤枉啊!皇后娘娘冤枉,臣妾可以作证!冤枉啊!”
她可以作证?端木玦立刻让管密让人将苏梅雨放进来,“臣妾可以为皇后娘娘说明那些扇子从何而来!”苏梅雨一进门立刻跪在地上说道,“这些扇子都是来自臣妾的萃赏楼,上面的每一首诗都是出自臣妾的手,这些扇子也都是经由萃赏楼的婢女巧萱送至凤临宫的,并没有半点不光彩的事情,而且臣妾那里还有许多柄这样的扇子,也都是慕容皇后给臣妾的回信!”
“回信?!”端木玦看了看这些扇子,他从来还没听过这样传信件的。
“是的,在臣妾的江南老家,未出阁的女子可互相结为‘老同’用书扇来传递信件,上面可题诗,也可以写信,皇后娘娘见过臣妾珍藏的一柄扇子后觉得好看,便与臣妾通了几封这样的书信,没想到会是这样,请皇上明察!”
“你又如何证明你的话是真!”槐花见有人为扇子作证,尚且未找到其他的证据,若是皇上相信了,到最后自己岂不是成了诬陷皇后的罪人,槐花故反唇相讥。
“陛下,臣妾可以背得出上面每一首诗,因为那些无名诗都是出自臣妾之手,而且请皇上明鉴,上面的字都是臣妾的笔迹!”端木玦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在气头上,都没仔细看这上头的笔迹竟然都是蝇头小楷,端木琰一个男子是自然不会写的。
苏梅雨调转了枪口对准槐花,说道:“倒是你,一个珩贵人身边的奴婢,谁知道是不是受人指使诬陷皇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