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腕间的那道疤痕之后便愣住了,难不成他真的是那个自己搭救过的男子?轻雪是见过他的,希望回宫之后,自己便能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
天子车驾驶入金陵,净水洒道红毡铺地,百姓避让,慕容霓裳和端木玦打起了车马的窗帘端坐在车里,看着臣服的跪在地上的百姓,此刻才有万人之上的感觉。
在金陵的行宫前,两淮之地的盐官、盐商都聚在一处,整齐的列队迎接,一早起便盼着皇帝的车驾赶过来,前天晚上说是龙舟进了江苏的地界之后,皇上和皇后便微服私访的去了安庆府,若不是那徐如海出了事情一传十十传百,恐怕到现在也没人知道,皇上和皇后最先游历了安庆府。
“臣等叩见吾皇万岁,叩见皇后娘娘千岁!”
因为两淮盐政的亏空,西北战事的捐输迟迟的缴不上来,再加上在安庆府遇到一个破皮诬赖,端木玦的心情遭到了极点,所以一看见两淮地区的官员就有一种削官查办的冲动。
“都平身吧!”端木玦板着脸下了马车,一见龙颜不悦,现任盐院大人卢丁佳不敢再多言语,只能说道:“皇上和皇后车马劳顿,先到这金陵行宫稍事休息!”
端木玦只望了一眼那行宫的牌匾,便扭头看着卢丁佳说道:“其他人现在前厅等着,你随朕到后院!”
当官的哪有不会察言观色的,所以端木玦一进去后便私下里小声地议论,慕容霓裳只听见说道:“皇上因为徐如海的事情龙颜大悦,怕是要彻查安庆府了!”
“本来这捐输就没有按时凑齐,这次安庆府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怕是罗知府的官帽要不保了!”……
慕容霓裳听了几句闲言碎语便和瑞嬷嬷进了休息的内殿,慕容霓裳使了个眼色,瑞嬷嬷便将行宫内的下人们都屏退了下去,可在陌生的地方怕隔墙有耳,瑞嬷嬷便附耳说道:“娘娘,大人那边说了,若是娘娘不好出牌,就将该舍弃的棋子弃掉!”
慕容霓裳明白父亲是不想留着顾克久了,他闯了这么大的祸,恐怕父亲也不能再重用他,只是为了能让他守口如瓶的死,所以便想了一个迂回的计策,今天慕容霓裳问话沈若怡,得知沈若怡手中掌握着顾克久的罪证,如果能借助沈若怡的证词,将顾克久直接送上断头台,也不是一个好的手段。
“娘娘,我们下一步应该如何走?”
慕容霓裳调整着自己手上的义甲,思虑片刻的说道:“假账本已经被烧了,我们可以栽赃给顾克久了,到时候再将假账的副本拿出来,我们便可以脱身的干干净净,到时候沈若怡的能够出堂作证,顾克久便是铁定的死罪,我们再扶植罗康年成为两淮的督盐御史,依旧是棋赢一招!”
“娘娘果然是深谋远虑!”瑞嬷嬷可是了一下,问道:“娘娘似乎是忘记了一个人——郑婉秋!我们如何说服罗康年留在两淮做督盐御史,他可是做梦都像调回龙城与自己的老相好破镜重圆的?!”
慕容霓裳浅笑了一下,说道:“嬷嬷,本宫看你是老糊涂了,什么罗知府的老相好,本宫自己的自己有一位远房的表姑……名字好像就叫做郑婉秋,她的老家就是安庆府,在龙城旅居多年了,也该是回到家乡的时候了!”
将郑婉秋与自己拉扯上关系,这样罗康年为了郑婉秋也跑不了了,他们就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既然她玉成了好事,那就也该沾一沾福气,认了那女人做表姑又如何。
“瑞嬷嬷,这几天哥哥可写家书回龙城了?”
瑞嬷嬷知道慕容霓裳步步为营不会轻易地提起任何事情,便思虑了一下说道:“大公子上次寄来家书之后就一直都没来信了!怕是西北的战事繁忙脱不开身!”
慕容霓裳看着瑞嬷嬷吩咐道:“写封信条给父亲,就说本宫思念兄长了,也该写一封家书送过去了!本宫听闻,左司马汪直骁勇善战,手持十万贴己的虎符屡次建立功业,兄长作为皇亲国戚应该有推举贤人的品行,为何还不联名启奏陛下,请求给威名赫赫的左司马汪直加封其它的称号?”
端木玦已经开始对汪氏一族起了疑心,汪淇执掌御史台,手下养着灵蛇卫这样的暗杀组织。汪家又向后宫里不停地赛人,一个太后不够,还有一个淑妃,没有儿子不可以,还要送进来一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