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冬梅的胳膊。
“妈,你救救我吧!我辛辛苦苦读书,好不容易才考上法院这个铁饭碗,给你和爸长了多少脸面!要是我因为这事被牵连,工作丢了……那我们一家子就全完了!”
他看了一眼院墙外那些伸长了脖子的脑袋,把后面更难听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深吸一口气,换上了一副委屈至极的神情,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妈,你们以前不是最疼我,最喜欢我的吗?从小到大,家里有什么好东西不都是先紧着我?为什么……为什么你最近变化这么大?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这么对我?”
“自作孽,不可活。”
谢冬梅轻轻吐出六个字,甩开了郑明华的手。
她看向这个自己曾寄予厚望的大儿子,眼神里只剩下失望和冰冷。
“如果你在单位里行得端坐得正,清清白白,我不信有人能从你岳父那儿把屎盆子往你身上扣。你自己对郑家对你媳妇娘家存的什么心思,难道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她指着宋春仪,又指指郑明华。
“这些年,你们从郑家拿了多少钱去补贴宋家?你们女儿郑姗姗身上穿的脚上踩的,哪一样不是我掏的钱?现在落难了,想起我是你婆婆,想起郑明华是我的长子了?晚了!”
“我不管!我不管!”
宋春仪见讲道理讲不过,干脆耍起了无赖一屁股就往地上坐。
“今天你们要是不给钱,不给房子,我就不走了!我就住在这!吃在这!你们走到哪我跟到哪!要么,现在就分家!把该给我们大房的东西都分出来!”
分家两个字一出口,院子里彻底静了。
连郑明华都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媳妇,想拦已经来不及了。
父母还健在就嚷嚷着分家,那可是天底下最不孝的事。
谁知,谢冬梅听完不怒反笑,竟是笑出声来。
那笑声里,满是嘲讽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