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店郑爱国第一个皱起了眉,“那得多少本钱?可不敢瞎胡来啊!”
“那得开到百货大楼去。”谢冬梅却直接切中了要害,“那里人流量最大。”
郑明成眼睛一亮:“妈,你跟我想一块儿去了!等有空你能不能帮我问问那个顾维,看能不能在百货大楼里给咱匀个好位置?”
“这事我来想办法。”谢冬梅点点头,又听儿子说:“我还去深市那边的几个厂子看过了,他们都能代工。我想着光卖别人的货不行,等站稳脚跟了,咱们自己也得搞个牌子!先从电风扇、收音机这种小家电做起!”
谢冬梅看着眼前这个滔滔不绝的小儿子,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
以前只觉得这混小子胆子大脑子活,没想到出去闯荡了一圈,竟然还真有了几分经商的天赋。
一顿饭吃得是宾主尽欢。
王芳爽朗大方一点也不小家子气,跟郑湘文和郑思瑶两个姑娘家有说有笑,郑爱国在一旁看着嘴都合不拢。
陈老更是喝得面色红润,拉着谢冬梅的手,非要她下个月去省城讲座的时候带上他。
饭后,众人还围着那台崭新的彩色电视机直看得一个个啧啧称奇。
送走了客人,谢冬梅刚收拾完大哥大便响了起来。
她拿起大哥大:“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刻意压低了的沙哑男声:“是我。”
“东西拿到了?”谢冬梅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拿到了,”男人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兴奋,“要多劲爆有多劲爆,保你满意。”
“行,晚上六点去饭店等着我。”谢冬梅说完没给对方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谁啊?神神秘秘的?”郑爱国从厨房出来关切地问。
“没事,我出去一趟。”谢冬梅拿起挂在墙上的外套,头也不回地走出院门。
她没有直接去约定的地方,而是先绕路去了趟医馆。
隔着一条街,就看到对面的济世堂居然又亮起了灯,门口还支了个大喇叭正用着刺耳的电流声循环播放着录音。
“关于张大爷之事纯属一场乌龙,现已查明与本医馆药方无关,纯属个人体质问题……请广大市民切勿听信谣言……”
那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却透着一股子色厉内荏的虚弱。
谢冬梅冷哼一声,街坊邻居又不是傻子,谁好谁坏心里都有一杆秤。
现在除了几个不明就里的外地人会探头看两眼,本地人路过济世堂门口,都像是躲瘟神一样绕着走。
她走进市里那家不起眼的小饭馆,饭馆里人不多,光线昏暗。
她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那个背对着门口的男人。
黑色衣服裤子,头上还戴了顶压得很低的黑色鸭舌帽,整个人像是要融进阴影里。
谢冬梅径直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敲了敲桌面:“老板,今天的鱼新鲜吗?”
那人头也不抬,声音沙哑:“只卖隔夜的。”
暗号对上,他这才缓缓抬起头。
胡子拉碴,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几乎遮住了他半张脸,镜片后面是一双精明的眼睛。
隔得这么近,谢冬梅都很难看清他的真实容貌。
“久等了。”
谢冬梅朝服务员招了招手:“来两个小菜,一碟花生米,二两白酒。”
等服务员走远,她才把目光重新投向对面的男人。
男人会意,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不着痕迹地推了过来。
谢冬梅接过来,抽出里面的照片。
昏黄的灯光下,照片上的画面不堪入目。
梁天华跟一个年轻妖艳的女人纠缠在一起,背景是镇里最高档的友谊宾馆,拍摄的角度极其刁钻,把两人的脸都拍得清清楚楚。
不止一张,一沓照片记录了他们从进门到在床上翻云覆雨的全过程。
“够劲爆。”谢冬梅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照片重新塞回信封。
她抬眼看向对面的侦探:“姓梁的在港城的住址,查到了吗?”
侦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