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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见慕猛地凝滞,一下没平稳好,猛地呛了好几口水,萧絮赶紧停住仰漂的动作,抱着他的双肩往浅处走,他稍微缓和点,就紧紧抱住了她。
“是,公主可有想过与属下的以后吗?”
“见慕,待二哥哥荣登大宝,我们就和离,一定要和离。”萧絮认真道,“见慕,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思,谁欢喜我谁不欢喜我看得出来,可是见慕,你还年轻,有大把青春供你挥霍,保家卫国建功立业,做什么都比做本殿的驸马好。”
裴见慕搂得更紧,喉咙紧张地颤抖:“公主……公主当真不欢喜属下了?”
“我当然欢喜你呀!”萧絮天真无赖地说,“我们和离以后和离以后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嘛,你若不肯做朋友,那我们做露水情缘也可以呀,我只是……唔唔。”
他吻了过来。
他托起萧絮的后脑,吻得极用力,她总是猝不及防地被他强吻,想推推不开,只能闭眼慢慢地腿软下去。
裴见慕抄腰固定住她,吻得眼圈泛红,几是在祈求:“公主既然欢喜,就莫与属下和离了,属下会把明儿当做亲子来看,永远当作亲子来看,公主若离不开蔡青禾,那便一道留着就是,属下当真……当真极贪恋公主的那句夫君。”
她在耳边的短暂一句,他的心骨都酥化成灰烬。
她确实风情万种,独自受下千难万难后,明明眉睫都写满坚毅,却柔缓慈悲到叫人走近了就再不想远离。
她可以是依赖,可以是信仰,可以是枕边的温柔小意,可以是爱过千万次的缱绻,永远缠绕于心。
萧絮下巴抵住他的肩,抱着他温情道:“见慕,我欢喜你,可我也欢喜蔡青禾,欢喜沧海蜉蝣,欢喜这天地间的一草一木,但我不欢喜婚姻,你也不必自责,俗世红尘纷纷扰扰,人总有不欢喜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