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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来道观,随机挑选一个台阶,用石灰砂浆故意抹高几寸,再隔个台阶放块石头,知道的以为你在暗算亲哥,不知道还以为她大晚上搞行为艺术呢。
萧絮一本正经地道:“玄天观是国观,上山的石阶是工部仔细做的,高度都一样,人走习惯了,碰到个稍微高点的台阶,肯定摔。”
裴见慕微怔:“真的?”
萧絮:“你走你也摔,不信你试试。”
裴见慕:“……”
平常人走路的习惯或许摸不透,但皇家子嗣经受过严格的训练,萧泽走路四方端正,昂首挺胸眼视前方,且身为太子,必然走正中,只要他跌倒,萧絮固定的石头就会磕到他膝盖连接的地方。
裴见慕抹完台阶,继续问:“公主,若太子殿下低头看见了石头,注意到脚下高了几寸,故意避开了呢。”
萧絮摸摸下巴,思忖道:“有道理,那我们再往上面走走,再弄一个。”
“两个够吗?”
“你笨啊你,弄两个还能说巧合,弄三个没成就罢了,成了后面被人看出来怎么办?”
虽说衡国公主大半夜上玄天观,处心积虑抹台阶就为了让哥哥摔一跤,实在太瞎扯淡,怀疑谁都怀疑不到萧絮头上,但只要被人发现动了手脚,事情就难办。
萧絮自有一套清奇的脑回路,表面上想干嘛就干嘛,实际上也想干嘛就干嘛,诶,就是给她玩出来了。
裴见慕无奈地站起,穿着夜行衣动作迅速,三两下弄完另一个台阶,萧絮牵着他的手走偏径下山,此刻城门已关,他们就去京郊的庄子里住了晚。
农庄糊窗纱纸质量下乘,床褥也粗糙,萧絮娇生惯养多年,根本睡不习惯,干脆拿裴见慕当人肉垫子,使劲往他怀里钻。
裴见慕紧紧扣住她的腰,还是觉得不放心:“公主,此次科仪事关重大,太子殿下上山的路应当有道士查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