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非那张脸可以多拿出来用用，省钱。
临走前，春姐忽然问苏然，“大人，你为何会来找我卖房子？曲城青楼不止我一家。”
苏然笑笑，“但你是唯一一个不会把年老色衰娼妓抛弃的老鸨，春姐，若是给你选择的机会，你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春姐愣愣地看着苏然，不知该怎么回答。
苏然也没等她回答，大步走了出去。
直到苏然走出门了，春姐才追了过去，呆呆地站在大门口，望着苏然消失的方向，过了好一会儿，才长长地叹了口气，低声喃喃，“我这样的人，还有选择的机会吗？”
衙门后院，江城和忘川看到苏然回来，都高兴的想要扑上去抱她，却被柳道非揪着后衣领拉住了。
柳道非黑着脸盯着苏然上下看，“你去哪儿了？身上这是什么味儿？”
苏然抬起胳膊闻了闻，这一路风吹雪打的，她身上沾染的脂粉气都没什么了，柳道非竟然还能闻得到，这狗鼻子可真够灵的。
“吃了没？跟你商量点事，好事！”苏然笑眯眯从怀里掏出两包从商城里兑换的糖，递给江城和忘川，揉了揉他们的头，冲柳道非道。
柳道非皱了皱鼻子，觉得以苏然身上这股脂粉味儿，她说不出什么好事来。
但是她要是非要说，那他就凑合听听吧。
孩子们去里屋吃糖，苏然和柳道非面对面坐在圆桌旁，说起了正事。
柳道非听苏然说卖了两处大院子，吃了一惊；再一听，人家还要帮他们介绍富豪乡绅都来买，更加吃惊；听到最后，才知道那个好心的大善人竟然是迎春楼的老鸨，苏然跟人家说好由他出面签契约书，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一天不卖我会死啊？”柳道非恶狠狠指着苏然鼻子，恨不得骂死她算了。
跟迎春楼合作，这种鬼主意，真亏她想的出来。
苏然笑眯眯拂开柳道非的手指，安抚炸毛狗子，“咱不是穷嘛，我不找好卖家，拿啥盖房？咱得用卖商铺的钱给流民盖房子啊，光指望衙门，哪儿有那么多钱？
可只要把房子卖出去，咱们手里是不是就有钱了？咱们有钱了，就能再去建别的，流民是不是就一直有活儿干？
有房子住，有活儿干，能赚到钱，就能拿钱去买他们需要的粮食啊布啊盐啊什么的，那商户是不是就有生意了？
商户赚到了钱，就会有更多商户来咱们这儿开店，咱们收上来的税不就多了？咱们不就有钱为开春的农耕做准备了？
只要明年农耕顺利，就能收上来粮食，曲城是不是就真正安稳了？
我的良苦用心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
柳道非咬着后槽牙，“所以这些跟我去迎春楼出卖色相有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