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手往下一压,火苗爬上了檀香扇,她笑的人畜无害,说出来的话却冷硬如刀,“我就是欺你了,又如何?只要我一声令下,立马就能将你和迎春楼毁于一旦,等你的靠山知道,你早死透了!”
春姐眼中闪过杀意,苏然淡淡提醒,“我一个人过来,是给你机会,不管你的靠山是谁,我的靠山是数万流民和上千精兵,可不仅仅只是太子!”
“荷香的死并非我所愿,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帮着隐瞒。”春姐被苏然镇住,反复思量,还是不敢下手,只得说了实话。
苏然见春姐肯服软,态度也缓和了下来,直接道:“我不要你的迎春楼,也不会跟刘安一样逼迫你们为他赚钱,我只是想让你帮一个小忙。”
春姐愣了愣,忙问,“什么忙?”
“我打算在城南和城北修几条街道,再盖些房子,春姐的迎春楼只开在巷子里太可惜了,不如去城南城北买两个大院子,弄个舞坊乐坊杂耍班子,凭才艺吃饭,总比出卖色相长久一些,你说是吧?”苏然将已经燃起来的檀香扇扔进火盆,轻轻拍了拍手道。
春姐傻眼了,苏大人这是教她做生意?
凭才艺吃饭,她倒是想啊,可那不是朝廷教坊司才能弄起来的吗?
她一个小县城的青楼老鸨,哪儿能搞起来那么大的摊子,那得花多少银两啊?
不过苏然都这么说了,春姐觉得也不是不行,可等问清楚,发现苏然这房子啥的压根连影儿都没有呢,就想让她先掏钱订下来,整个人都麻了。
春姐苦着脸道:“大人,你要是缺钱不妨直说,我这儿多的没有,三五十两银子还是能凑一凑的。”
苏然义正言辞,“那怎么行?我这人最讲规矩了,从不随便拿人钱。”
一向觉得自己挺能说会道的春姐,愣是不知道该说啥了,她算是发现了为啥一样是女人,她只能当青楼老鸨,人家年纪轻轻就能被太子委以重任了。
看看人家这脸皮,看看人家说这话时一点都不亏心的劲儿,就好像连抄十八户,把人家金银珠宝都搬空的不是她一样。
苏然一脸认真的给春姐画大饼,“你相信我,要不了一个月,咱们曲城肯定大变样,我肯定能把路修好,把房子盖起来。到那时候,咱们好几万人呢,你这行当还能没生意了?你趁着现在还没建起来,便宜,赶紧定下来,要不然回头好位置都被别人给抢走了,可轮不到你了。”
春姐很是无奈,想着大不了就当是破财消灾,咬牙拿出了五十两银子当订金。
哪知苏然收了钱,还不走,又对她道:“你看,你买都买了,肯定不希望自己的钱打水漂,就帮着我卖一卖别的房子呗。”
春姐发誓,她这辈子脸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僵硬过,怎么努力都挤不出一丝笑,只能结结巴巴道:“大人,我,那个,干的是青楼。”
“对啊,所以我才来找你嘛,来你们这儿的都是有钱人,你就动动嘴皮子,让你手下的姑娘都知道我要盖房子的地方是风水宝地,买了就能赚,不就卖出去了吗......”
苏然说的头头是道,把一个还没盖的房子卖出去说的比吃饭喝茶都容易,听得春姐头大如斗。
这哪儿是杀神,这分明是她祖宗啊,怎么会有人这么能说,别说了,快别说了,再说她真的会信啊!
苏然见春姐面色松动,但还是不肯应承,亮出了杀手锏,“你帮我卖房子,我给你抽成,卖一个抽一成,我准备盖几百间商铺上千处宅院呢,你算算,要是全卖完,你能抽多少钱?”
她都亲自出马了,这个外援势必要拿下!
春姐一盘算,果然心动了,眼睛都亮了起来,“大人,此话当真?只要卖出去你就给我钱?”
苏然点头,“我让军师跟你签契约书,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太子最信任的军师,国公府的嫡公子?”
春姐心花怒放,用手帕掩着嘴笑的合不拢嘴,“听说军师长得十分俊美,是当世少有的美男子,你要真能把他喊来,我当场就签契约书,绝对不反悔!”
苏然........早知道柳道非这么好使,她还费脑子扯什么荷香啊,没想到风月场上的老手也这么花痴,以后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