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的死,上报到衙门只说是荷香跟人跑了,找不到人了。
这件事还是刘安的小妾主动揭发的,她恨极了刘安,但是她在刘家没什么根基,知道的最严重的事也不过是刘安在迎春楼不小心玩死了个叫荷香的舞妓。
春姐得知苏然身份,脸色一变再变,最终还是命人奉上茶水点心,好言好语跟苏然解释了一番荷香失踪的事。
苏然见春姐说到动情处垂头抹泪,不停咒骂诱拐了荷香的野男人,全然不提自己为了讨好刘安,任由刘安对荷香做的那些恶事,不由好笑。
“我杀了刘安,抓了他一家老小,你以为他做过什么,我还不知道吗?”苏然把玩着桌上的檀香扇,淡淡道。
春姐见苏然不吃这套,非要较真,不由也冷下脸道:“据我所知,大人是南方人,荷香是北方人,大人想要攀亲,未免也离得太远了些。”
苏然把檀香扇一展,以扇遮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冲春姐笑的眉眼弯弯,“姨母嫁的远,春姐要是不信,只管派人去查。”
春姐嘴角抽了抽,查个屁,这个姓苏的分明就是借着荷香的事拿捏她,她敢派人查,姓苏的还能弄不出来一份户帖糊弄她?
荷香是被拐来的,谁知道她家到底在哪儿,姓甚名谁啊?
这件事真要追究起来,那可就拔起萝卜带起泥,牵扯的太多了!
春姐沉声道:“大人,你只是协助打理几天,又不是要在曲城长长久久待下去,有些事,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吧。”
苏然笑了,春姐敢继续留在曲城,果然是还有大靠山啊,这话里的意思是威胁她不要多管闲事呢。
只可惜,她这人啊,偏就头铁的很。
“春姐,你说,我要是一把火烧了迎春楼,谁会替你报仇?”苏然将檀香扇对准了烛火,笑眯眯提醒春姐,“我杀刘安他们,可没经过太子同意,杀你,自然也不需要。”
春姐狠狠一拍桌子,脸色黑沉,“你别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