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的脖子上,那正是卡森母亲去世前留给她的遗物。卡森不顾阻拦,冲了过去,伸手去摘那条项链。就在他的手指碰到项链的瞬间,橱窗突然碎裂,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卡森!”雷欧大喊一声,冲过去一拳打向那只手。那只手猛地缩回,杂货店的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走出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手里拿着一把生锈的镰刀。
张逸拉着卡森后退,目光扫过周围的环境:“规则是‘舍弃最珍贵之物’,不是‘取回’。”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那是他小时候父亲送给他的第一枚零花钱,也是他最珍贵的东西。他将硬币放在地上,轻声说:“我舍弃它。”
硬币刚落地,周围的景象突然扭曲起来,杂货店和那个黑衣人都消失了。卡森也松开了手,那条项链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原来如此,”张逸恍然大悟,“每一个‘考验’,都是要我们舍弃自己最珍视的东西,才能继续前进。”
雷欧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那是他和已经去世的妹妹的合影。他将照片放在地上:“我舍弃这个。”
照片化作光点消失,前方的道路变得清晰了一些。轮到张逸时,他犹豫了一下,从手腕上摘下一块手表,那是他爷爷留下的遗物。“我舍弃它。”
手表消失后,镇子中央出现了一道光门。“那应该就是出口了。”张逸说。
四人刚要走进光门,身后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他们回头一看,只见那个黑色轿车的司机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那个消失的沙漏。“你们舍弃的东西,都成了我的养料。现在,该轮到你们成为我的‘藏品’了。”
司机的身体开始膨胀,皮肤变成了青黑色,长出了长长的爪子。雷欧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司机扔了过去:“别想伤害我的朋友!”
石头打在司机身上,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毫无作用。张逸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背包里掏出那捧细沙,朝着司机撒了过去:“这是沙漏的沙子,也是你的弱点!”
细沙落在司机身上,发出了“滋滋”的声响,司机痛苦地尖叫起来,身体开始融化。“不!我不会就这样消失的!”
随着司机的消失,光门变得越来越亮。四人不再犹豫,一起走进了光门。
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草地上,周围是熟悉的景色。手机和手表都恢复了正常,时间显示是他们进入别墅后的第二天早上。
“我们……回来了?”卡森不敢相信地说。
张逸看着手里的细沙,发现沙子已经变成了普通的泥土。“是的,我们回来了。但我想,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这次经历。”
雷欧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在一起。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三人相视一笑,站起身,朝着远处的城市走去。而在他们身后,那片草地的深处,似乎有一双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他们。一周后,张逸、雷欧和卡森聚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里,试图回归正常的生活。但每个人都心照不宣,那场在忘忧镇的经历像一根刺,扎在他们心底,拔不出来。
雷欧搅动着杯中的咖啡,眉头紧锁:“这几天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回头又什么都没有。”他的黑眼圈很重,显然这一周都没睡好。
卡森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也是。昨晚我梦见那个穿黑斗篷的人了,他说……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张逸一直沉默着,面前摊着一张纸,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和笔记。听到两人的话,他抬起头,推了推眼镜:“不是错觉,我们确实还没摆脱。”他指着纸上的图案,“这是我在忘忧镇的墙壁上看到的符号,我查了资料,这是一种古老的‘束缚咒’,我们的灵魂被标记了。”
就在这时,咖啡馆的门被推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径直朝着他们的桌子走来。男人的脸隐藏在风衣的阴影下,只能看到他嘴角那抹熟悉的诡异笑容。
“果然在这里找到你们了。”男人的声音沙哑,和那个黑色轿车的司机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