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退出了他的雨伞。
发烧感冒的那天,她不愿意跟他交心,自顾自选了燕北大学。
现在,因为他无法成为她的共犯,所以她宁愿划伤自己,也要跟他一刀两断。
这是最后一次了。
林景尧有预感。
如果他不能践踏自己坚守的准则,来换取莫逢春的信任与感情胶合,他们两个,从今晚之后,就不会再有任何多余的交集了。
莫逢春的未来,需要莫宇业血祭,如果不成功,她就会死掉,就像那只四肢被砍断,死在雨夜的猫咪。
雨越下越大,莫逢春的背影越来越模糊,林景尧看了眼身侧放置的雨伞。
想起莫宇业拖拽殴打莫逢春的场面,格格不入的暴戾与愤怒堆积在身体里,他不适应到五脏六腑都在搅动,竟控制不住地干呕。
为什么法律不能惩戒这些人渣?
为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今听来只是骗小孩子的童谣?
为什么被压榨的一方,为了反抗暴力就必须要铤而走险?
林景尧想不明白。
他遵守的公道正摇摇欲坠,残垣断壁中是莫逢春越来越远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