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林景尧,你脸上的伤是没办法遮掩的,莫宇业很快就会猜到今晚拉着我离开的人是你,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人会在面临威胁时身体僵硬,眼前的匕首折射出微冷的光,林景尧却没有推开,他只是看着莫逢春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轻易对我下手,他什么都做不了。”
“是啊,他什么都不会对你做。”
莫逢春的声音很低,手腕反转,那原本对着林景尧的匕首,刀尖便重新对准了她的脖颈。
“可他大概率会用我来逼迫你,不让你说出撞见他家暴的事情,如果你执意暴露,他可能会破罐子破摔带着我搬家。”
攥着匕首的指节凸起泛白,莫逢春的唇色浅淡,刀尖抵在肌肤,有血渗出,顺着脖颈滑落。
“你觉得他出院后,还会轻易放过我吗?”
耳膜嗡鸣,林景尧想要抢夺莫逢春手里的匕首,阻止她自毁的行为,可莫逢春死死不放手,他怕二次伤害莫逢春,不敢再轻举妄动。
“逢春,我们好好说,你不要这样…”
莫逢春像是没听到他的话,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匕首下划,脖颈落了一道细长的伤疤,划痕与林景尧脸上的相似。
“这是我还给你的,林景尧。”
眼睛酸涩,林景尧的肩膀颤抖,他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汹涌。
“我有让你还吗?你能不能不要自顾自地做这种事!”
他似乎是生气了,竟突然抬起手,用手背揉搓着自己脸上的划痕,力气很大,那原本止血的伤痕,又开始洇出血珠。
“我一点都不疼,我也没有怪你,你为什么…”
声音哽咽,他半晌说不出话,像是张口呼吸到的不是空气,而是咸腥的海水。
相比他的失态与狼狈,莫逢春近乎平静到冷漠,她的匕首蜿蜒着血红的痕迹,显得格外妖异。
“你就当今晚没出过门,什么都没看到,我跟莫宇业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你只要过好你自己的人生就好了。”
莫逢春不再看他,而是将匕首上的血在深色外套上擦了擦,脖颈处的伤痕,淌出血迹,被深色的领口布料吞噬。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是不一样的的,你帮不了我,也没有义务帮我,你若是还惦记着我们这些年的感情,就不要坏我的事。”
直到那匕首上的血迹被擦去,莫逢春才重新看向面色惨白的林景尧。
“我不想死得那么窝囊,更何况,最该死的人也不是我。”
她说着,弯腰从生锈狭窄的滑梯下离开,重新回到雨幕。
又一次。
她又一次推开他。
埋猫的那个雨夜,莫逢春把外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