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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一出现,莫逢春的注意力便从骚包的陆望泽身上移开了。
仅从目前的弹幕内容来看,言情弹幕与卖腐弹幕分庭抗礼,不分上下,但莫逢春知道,陆望泽这条线的卖腐值,仍旧远远高于言情值。
一旦卖腐找到机会,将陆望泽与林景尧或程以嘉捆绑起来,现在出现的言情弹幕,到时候又会很快被卖腐弹幕压制,最后迅速消解。
“…莫逢春,你看够了没有?没有的话下次再让你看。”
保持着别扭姿势的陆望泽,感觉背在身后的胳膊都麻了,可莫逢春还在盯着他,他就只能红着脸主动开口。
莫逢春的思绪被陆望泽这句话拉回来。
“好。”
揉着自己的胳膊,陆望泽抬睫看了眼莫逢春,他还记得自己今天要跟莫逢春道歉。
红色香囊就装在外套口袋里,只要拿出来给莫逢春就好了,就像给她送酸奶一样,没什么困难的。
可他明明能顺利地给李静雅道歉,为什么面对莫逢春就不行呢?
陆望泽捏了捏手指,他想起陆婉的嘱咐,又想到李静雅的劝导。
——改变是困难的,但若是不曾迈出过第一步,那便永远都长不大。
他不想这么逃避下去,总是懦弱的后退,连跟人道歉都要用这种迂回的姿态。
“对…”
陆望泽张了张口,眼神闪躲,声音有些变调,这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对…”
面皮发烫,他像是被放在烤炉上炙烤,每重复一遍这个字,头颅便往下低一点,像是只傻兮兮的鸵鸟。
如同卡带般的“对”字飘在病房内,艰涩的,紧绷的,文字轻微颤抖后又砸在地面,却因为分量太低,一丝多余的声响都未曾发出。
耳膜嗡鸣,陆望泽也不知道自己断断续续地重复了多少遍“对”字,但他可以确信,现在莫逢春眼里的他一定很蠢。
他开始焦急,因着自己无法正常吐出第二个字而焦躁,可越是想急迫地推进话语,他的舌头就越是像打了结。
“实在说不出来也没关系。”
听到莫逢春这么说,陆望泽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他猛地抬头看她,紧张无措之余,还有错愕和不安。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莫逢春点点头,眼睫纤长,语气平静到淡漠。
“你一直重复‘对’这个字,是想跟我道歉,对不对?”
被戳穿心思,陆望泽慌乱地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说出口的话有点含糊。
“不对!”
下意识否认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