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重说一次,我不是,我没有。我跟何语书就是普通同窗,我根本不知道她的计划!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一字一句地阐述着,十分坚定。
“放肆!都到了这时候还死不承认。来人!上刑!”
一声令下,侍卫拿着多样邢具来到她的面前,
孟含月看着那些东西,不由得想起何语书受刑的样子。
心中无比荒凉。
她眼睁睁看着侍卫拿着长鞭扬得很高。就要落下了,她闭上眼睛咬牙等着。
可是,一秒,两秒过去了,长鞭始终没有落下,臆想之中皮开肉绽的疼痛也没有出现。
她下意识睁眼,抬头望去,只见昨夜在宴上见了最后一面的男人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
他仍是穿着宴会上的那套衣服。
他紧紧地死抓侍卫的手,表情狠厉,“你敢动她试试?”
侍卫吓得不轻,欲要开口,却被他甩到一旁。
“容院长,你……”
“俞大人,究竟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动用私刑的?”
俞父还未说话,容与鹤便已转身正对他。他眼里好似有风暴,随时随地都能让他卷入漩涡。
他愣了愣,表情略有不自然,“皇上也没说不能用刑啊!更何况,审查案子用刑是人之常情。许多罪犯向来嘴严,若是不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吃,他们又怎么会说实话呢?”
他挺直腰杆,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容与鹤却笑了。
他扬起手中的圣旨,阴冷地勾唇一笑,“照俞大人的说法,若是误判,孟含月根本无罪,那你加在她身上的伤,要十倍百倍的还回来吗?”
俞父目光都被圣旨吸引,根本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容与鹤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大大方方地甩开,圣旨的内容露出来,“俞大人,看清楚了,这案子皇上已经交给我来审查了。不说动用私刑到底对不对,就算是对的,您也没有资格了。”
“时候不早,你还是回去歇着吧。这里,用不着你。”
将圣旨挡在他的脸上让他看个清楚,想说的话通通说完后,容与鹤便不再给他半分眼神。
他重新收回圣旨开始赶人,半分面子都不愿留下。
俞父气愤不已,却也无济于事。圣旨都到手,他就算心再不甘也只能气急败坏地离开。
“容与鹤,你等着!”
俞父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此时大牢内便都是容与鹤的人了。
他转过身对着侍卫摆手,让他们先行躲避。
侍卫陆陆续续退下,牢内剩下他们二人两两相望。
背过脸不愿同他说话,孟含月还在为了他的提议生气。
事实如果理智来想,那么容与鹤的提议无疑是在帮她。在那样的情形下,皇上是真的动了杀心。
“可有受伤?”容与鹤打破平静,他伸手上前试图将她脸上的秀发拿开,她后退一步,他的手伸出去最后只能收回来。
“你这是在跟为师置气吗?”他挑眉询问道。
柳眉微皱,孟含月也说不清此时的感受。
纠结之下,她轻轻摇头,否认他的话,“您多想了,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