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个木头一样点头,似乎还沉浸在吃惊之中,没有反应过来。
他感到无奈,又交代几句,“虽你是是在殿试上让皇上注意到你的,但再怎样你也是孟家小姐。这几日,你回去住吧,等待宴会那日,你尾随孟将军一同参加,这样一来,皇上对你的印象会更加深刻。”
师傅还是师傅,虽说不上老谋深算,但想到的东西还是比她要多。
孟含月认真地听完,难得乖巧地点头,“我知道了师傅。放心吧,虽徒弟不像您这般聪慧,小聪明什么的还是有的。”
话虽这么说,其实她也没啥底气。那天殿试,多少也是有运气成分所在。
“为师自然相信你,只不过你得明白,当日那样的情况,小聪明点到为止就够,切不可掉以轻心。”
容与鹤的担忧不无道理。
孟含月也清楚自己的重量,几斤几两,还是有数。
两人一番商谈过后,孟含月带着冬梅回到了将军府。
前脚才刚进门,后脚孟楚月也跟着到了。
参与宴会的事情,孟含月刚到家便同孟崇山禀明了。
孟崇山闻言似是开心,虽表面上并未透露太多,不知为何孟含月就是有这种感觉。
事实上作为孟家人,孟将军的儿女,宴会那日就算她并未让皇上点名也是可以跟着去的。
可比较起来,两者意义不同。这一次,她除去孟家嫡女身份,还有属于自己的光芒。
孟楚月得知消息后,脸色十分难看,若不是萧氏在场,她怕是早就憋不住了。
双手紧握成拳,她的面容稍微扭曲。
习惯了在容府生活,突然回到家中,孟含月略感不适。
她觉得很奇怪,她一向都不是敏感的人,这种突如其来的不适,导致回家的当天晚上,她就失眠了。
心里头说不出的烦躁,她下床穿上鞋子,外头风大,冬季就要到来,估摸着再两天就会下雪。为了身体着想,她拿起披风披在肩上,绑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午夜时分,眼下孟家一片安宁,除去外头几盏灯火,世界分外安静。
孟含月提着灯笼悄悄地从侧门出来,她打算四处逛逛,等有睡意了再回去休息。
如此想着,她摇晃着双腿,踢着石头缝里的小石子,玩得不亦乐乎。
突然,眼前出现一双蓝色的鞋。
顺着视线,她缓缓抬头,容与鹤那张清冷的面孔露了出来,就像朵花儿一样,绽放在她眼前。
孟含月傻了,她呆呆地看着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男人,说不出话来。
“傻了?还不过来?”
男人清润的声音响起,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
“您怎么会在这里?”她仍不住想问。
容与鹤回答得自然,“过来附近办点事,顺便过来看看你。”
这话说得太直接,就像圆滚滚的雪球,打在她的心上。
孟含月来到他的身边,忍不住笑道,“师傅到底还是疼爱徒弟的啊!”
他轻嗤一声,低头看着她,像要看进她的心里,“为师只有你一个徒弟,不疼爱你,疼爱谁?”
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而且还这般轻松就得到了,孟含月突然噎住,到嘴边的玩笑话顿时就说不出口了。
“话说得有几分道理。您尽管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眼睛笑成月牙,这是她第一次毫无防备,笑得自然。
看着她,容与鹤突然有点恍神。
收回目光,他跟着开口,“话既然说出口了,那便要全力以赴。皇宫不同书院那般,尽管之前你已经见过皇上,但皇宫里,除去皇上还有许多嫔妃,万事小心。”
昨夜两天聊到半夜,直到孟含月隐约有了睡意这才进去休息。
平日里聊的大多都是学术问题,倒是第一次,两人亦师亦友的闲聊。
在孟含月心中,二人本就是同个阵营的盟友,经过一番长谈,她总感觉又多了什么。
具体是什么,她一时也说不明白。
彻夜长谈的后果便是白天起不来,都到了用早膳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