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鹤似刚忙完,神色匆匆,见她出现,脸上的表情这才柔和了些。
“今日为师实在太忙,拖到这时才来见你。记着,若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或是需要什么,你尽管是跟李管家开口,他会帮你置办的。”
他一样一样地提过去,生怕漏掉什么。
听着那些,孟含月总莫名觉得有些奇怪。她说不上来,只能透着余光查看男人的表情。
神色一凛,身边的男人突然看向她,“想看便大大方方的看,你我师徒一场,师傅不会见怪的。”
喉中鲜嫩的鱼肉像是突然带刺,不上不下难以下咽。孟含月冷哼一声,连忙喝了口热茶,闷闷地答道,“知道了。”
或是觉得好玩,容与鹤疲惫的神色似是消散不少,“对了,既住进了府邸,那么日后关于学术上的问题,便在家中进行吧。”
提到正事,孟含月表情也认真起来。
她发出哼唧的声音,嘴巴还吃着鱼肉,算是回答了。
搬进容府的事情算是到此为止了,接下来的日子,孟含月过得还算不错。
她的适应力一向很强,尽管换了个地方居住,她也并未觉着有何不妥。相反,时不时换个地儿住住,整个人都觉着新鲜不少。
书院消息传播的速度向来极快,才住进容府三天不到,就陆陆续续有传言出来了。
跟她所猜想的相差无几,无非就是嘲讽她不知羞耻,未出阁的姑娘竟住进成年男子的家中。
除此之外,倒也还好了。毕竟容与鹤可是书院的院长,他的品行摆在那儿,有些人就算心里觉得不妥,也并未表现明显。
正好合了她的心意。
孟含月双眼一闭,两腿一蹬,装死的戏份她向来演绎得很好。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当消息传到昭明郡主耳里,她的麻烦跟着就来了。
“听闻你们府中最近来了个贵客,人呢?本宫想见见,赶紧去给我请来。”
才刚踏进府中,昭明便像个大爷一样发号施令。
她并非第一次上门,李管家心里有苦难言,只得让人去请孟含月出来见一见。
彼时孟含月正在书房查看书籍,听闻小厮的话,瞬间有种“喜从天降l”的感觉。
书看久了,觉得有些疲惫,她揉了揉太阳穴,慢悠悠地又翻了一页,“郡主殿下竟然这般想见我,那便让她到书房来吧。我这儿还有两道题目还没做完,着实没空。”
小厮以为听错了,忍不住再三询问。
那可是郡主啊!
“怎了?有何不妥?”瞧人还站着,她突然不耐起来,“师傅离开之前可是交代了,若是待他回来这些题目我还未完成,那我可是要受罚抄诗经的。”
“若是耽误,你们担当得起吗?”
一语落下,小厮冷汗直流。两边都得罪不起,无奈之下,他只好到达大厅将她的意思如实禀报。
昭明本就处于暴躁边缘,听完那话后,她算是彻底失去控制,拉着裙摆,气势汹汹地冲到书房。
“孟含月,你不知羞耻!”
推开大门便是这么一句。昭明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人,那模样似要将人生吞活剥一般。
“此话怎讲?”孟含月淡定十足地问道,“昭阳郡主,我尊敬您是金枝玉叶不想同您计较,但您贵为郡主,好歹也要知道祸从口出这四个字如何写,又是什么意思。说我厚颜无耻,那您呢?又算什么?”
一字一句,自然而坚定。
昭明脸色骤变,瞬间难看到极点。
“一个姑娘借着师徒关系死皮赖脸地住进男人家中,你这样不是厚颜无耻那是什么?孟含月,你别以为你是将军小姐便可以这般肆无忌惮,我可是郡主!”
呦,郡主怎么了?这般无理取闹的郡主,孟含月真是第一次见。
无奈地叹气,她将手中的毛笔放置好,佯装无辜地开口,“郡主言重了。”
“您有所不知,搬来这里是我师傅做的决定。他爱惜人才,欣赏聪明有分寸的姑娘,而我呢,恰好就是。您若是不服气,尽管找他便是了。”
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