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孟含月感到些许心累。
除此之外,还带了点奇怪的情绪。这次,她没趴到门上偷听,而是静静地等候着。
等到外头声音消失了,她会再等一会,然后小心翼翼地露出门缝,探头查看院子的情况。
如同那晚一般,一地的尸体。
她移开视线,不断寻找着。眼前一亮,她看着熟悉的男人坐在台阶上。
他穿着夜行服,神色冷淡,不同于平常的儒雅,他的身上多了几分危险。
孟含月不动声色地盯着他看,直到来了几个人把那些尸体处理干净。
偷偷地看完这一切,她神色复杂地关上房门。
老旧的木门发出“嘎吱”的声响。房门紧闭的那一刻,靠在木桩上的男人幽幽地看了过来。
他的眸色很淡很淡,让人瞧不出情绪。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孟含月惊奇的发现,每到特定的时间,外头总会有打斗的声音。
她睡眠很浅,总是会被惊醒,今天又是如此。
只不过这一次,待外头处理完了后,她直接推开房门,拉着外衣跨了出去。
“师傅。”
她站在门处,对着木桩上的男柔声唤着。
她不得不承认,她有些许感动。同样扑面而来的,还有浓浓的愧疚。
重活一世,她还以为这种东西她已经没了呢。
直到她站在门处透过隐约的月光发现男人眼睑处的灰青,她才意识到,他是真的用自己的方式在保护她。
“过来。”容与鹤站着没动,他朝她勾了勾手指头。
孟含月总有种他在逗猫的感觉,她愣了几秒,还是乖乖地去了。
“吵到你了?”她刚到他身边,他便低头轻声询问,话里话外皆是关心。
愧疚的心思无形中又重了一些。
她轻轻摇头,想了好一会都没想好应当说什么好。
平日她伶牙俐齿,甚至称得上牙尖嘴利,可眼下支支吾吾,看在容与鹤眼里,既别扭又可爱。
“想说什么直说便是。拿出你前两日在书房里质问为师的态度来。”他朝她扬了扬下巴,深邃的眸里竟带着几分狡黠。
孟含月顿了顿,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近日出了那么多事,本就危险重重,您却是半个字都不肯透露,这事放谁身上都得着急吧。”
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她的立场。
她不觉得自己有错。
容与鹤闻言,扯唇一笑,“既然如此,那现在呢,还是要问?”
孟含月陷入沉默,天人交战之下,她最终摇头,“算了,您都拿出这么大的诚意来证明了,我若是还斤斤计较,不休不眠地纠缠,岂不是太没良心了些了?”
“还有,您之前说让我让我住进府邸的事情,我想了一下还是可行的。”
她向来有一说一,话刚落下,身边的男人突然嗤笑出声。
他撇过头,笑得轻松自然,看得孟含月一脸懵逼。
“您这是作甚?作为徒弟,我这算是孝顺!”恼羞成怒,她开始感觉脸蛋有些发热。
容与鹤只是笑,不言不语。二人站在月光下,所有的隔阂在此时此刻,全都化为乌有。
既是决定了搬到院长府邸,家里那关自然是要过的。
为了避免届时被孟楚月当成把柄告到父亲那边,她还不如趁着机会自己说了。
一劳永逸,正大光明。
“你说什么?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要搬进院长府邸?孟含月,你莫不是读书读傻了?就算你同容与鹤是师徒关系,男女有别可不是说着玩的,你还未出阁,这名声不想要了吗?”
孟家书房里,孟崇山一本正经地斥责着,显然不同意她的提议。
孟含月不可置否,却还是找了个理由,“爹,您说的这些女儿自然已经考虑过了。不过女儿认为,相比所谓的名声,前途才华才是最为重要的。更何况,在众人眼里我一向纨绔,这次不是最好的证明机会吗?”
孟崇山停下脚步一动不动,似在沉思。
孟含月趁热打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