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言,芷言,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尹笛叫嚷着跑进来,一看见付梦晗,忙刹住了脚,因跑得太快,还差点跌在了地上,“郡...郡主...您也在这儿呢...”
尹笛慌忙地拱手行礼,垂首时瞥见了芷言递给他的眼色,立马就站在原地,默不作声地望着地面,再不言一字。
“你大呼小叫地跑进来,嚷什么大事不好了!怎么不说话了又!”付梦晗狐疑地盯着尹笛,大声问道。
“呃...郡主,没什么事,小人就...就是...”尹笛一紧张起来,脑子就不太灵光,怎么都想不到要说什么来搪塞过去。
“就是什么!本郡主一肚子的气,正找不到人发泄呢,你要再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本郡主就打断你的腿!”
付梦晗说着就从腰间抽出她随身带着的皮鞭,捋直了要往尹笛身上打去,芷言见状,忙上前拦下,抱住了她扬起来的手臂。
“郡主您别气,先别气,您听奴婢说呀!”
芷言和颜带笑地哄着付梦晗道,“这几日雨水多,府中潮气浓重,难得今日是放了晴,奴婢就跟尹笛商量着要把三公子书房的书籍都拿出来晒晒,免得都受了潮就不好了。
想是您来前,这儿又下了一阵雨,估计被晒得书都淋湿了,他才一惊一乍地跑进来,肯定是想说这事呢,怕三公子回来知道了会怪罪他,把那些藏书都淋坏了。”
芷言一面说,一面轻轻从付梦晗手里拿下了鞭子圈好,重新替她挂回了腰间,“这尹笛啊,就是个咋咋呼呼的性子,他惊扰到您了,是该罚,但您今儿在院子里练了一下午的功夫了,应也是累了,就休息休息,别再同他一个侍从一般见识了,您说好不好?”
“真是这样吗?”付梦晗瞪着尹笛道。
尹笛立刻应声,“是是,那阵雨下的又急又快,小人来不及把书搬回去,公子的好多藏书都给淋湿了,小人急的没办法,才赶了过来找芷言,没想到会扰了郡主您,小人该死,小人知错了!”
“哼!”付梦晗撇了撇嘴,望向芷言道,“看在芷言给你求情的面子上,就先饶你这一回,下次再敢在本郡主面前这般吞吐扭捏,叫人不痛快,就算你是我三哥哥的侍从,我也会打断你的腿!”
“是,是,小人再不敢了!”尹笛埋着头,不敢抬起。
可他心里压着的事,又十分得紧急,他是受了蒋简的嘱托来的,必须要尽快把事情告诉芷言。
但郡主挡在这,怕她沉不住气,一发起脾气来,谁都拦不住,会惹出更多事端,许多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瞒着她,不会当着她的面谈论。
只要她在这,他就说不了话,尹笛急的眉毛眼睛都挤在了一块,悄默地朝芷言看了看,想让她找个理由,劝郡主先行离开。
芷言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敛了敛眸思忖了下,又笑着向付梦晗道,“郡主,您也出来了那么长的时间了,长公主又该到处找您了。
您也知道的,自从三公子不知了去向,长公主就不太喜欢您来这个府里了,您看,您要不还是先回去吧,等三公子和歌姑娘回来了,奴婢一定第一时间去告诉您。”
“我...”
付梦晗张了张口,又想到母亲确实三令五申不让她到公子府来,每回都是她自己偷偷跑来的,晚了时间回去,就会面对母亲喋喋不休的盘问。
她只能狠哼了一声,又叫芷言记着,一旦他们回府了,就要让她第一个知道,才气鼓鼓地带着木兰离了公子府。
等付梦晗走远了,芷言马上请了尹笛入堂内,问他那般的着急,究竟是所为何事而来。
不艳斟来的水,尹笛也没来得及喝一口,就紧着道,“蒋简,也就是我们军中的蒋教头,他说你是知道他的,他要我告诉你,若有人来公子府查问歌夫人的去向,你不可再说她是回阮府了!就说你不知道主子的去哪了都成!
因为蒋教头与我那日去查清了军中的奸细后,想向歌夫人汇报,可找遍了整个阮府,都没找到歌夫人的踪迹,别人迟早也会知道的!而且我们在阮府,看见阮仕将军他...”
芷言一下急了,“少将军怎么了?你快说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