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都是宽阔的旷野,除了远处的几棵老树,一道河流外,几乎没有可供人藏身的地方,怪不得姬逸之会选择在这停下。
她静了静心,试着调息内力,却找不到一丝灵力存在的迹象。
她没有经历过天谴,不知道此番是彻底失去了灵术,还是暂时的,若是彻底,那她日后会怎么样,又该怎么回天宵,她想不出来,显得有些烦躁,一只手搭在弯起的膝盖上,另一只脚不住地轻踢着门框。
“你要是踹坏了车厢,这荒郊野岭的,还能去哪雇车?”姬逸之回了来,拿了一叶卷起的,盛了水的荷叶递给她。
阮歌狠了他一眼,停了脚,接过他手中的荷叶饮尽,又入了车厢中,放下轿帘,“还不走?”
姬逸之没有答言,坐上驾车的位置,转身掀开了轿帘,直直地盯住阮歌。
“你不驾车,又这样看着我做甚!”
阮歌被他意味不明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转过脸去,不与他对视,“莫名其妙,寅时就要出发,现在倒好,又不怕追兵,不怕死了?”
姬逸之不答,又向里靠近了一步,立马得到来自阮歌的敌视,和一只收起待发的脚踝,像是在告诉他,他要再敢上前,她就要动脚踹人了。
车厢内的两人静默了几息,姬逸之的眼神逐渐深不见底,他开了口道,“我的伤很重,你给我涂了九转霜,可九转霜的量并不够多,且也不可能让人一夜之内就恢复,我今日伤口就都生长了新肉,几乎快要愈合,四肢虽乏了些,却也已有力。”
他转动着手腕,看着那些恢复速度极为不寻常的伤口,“阮歌,你到底是给我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