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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思钧在外人面前,从来是风平浪静,无悲无喜,可他的内心依然有自己的最痛。
哪怕是九公子痊愈后,虽被言资历不够,但大王还是力排众议,钦封了他为副首,还言道“宫医处无人堪任医首”,让他一举站在了宫医处的最高位。
纵使这样的殊荣,却没有让他有半分的高兴。
无论再高的职位,也永远无法弥补的了,他对救不了爹娘的自责。
世事如此,人谁无苦...阮歌敛下的双目,映出了窗外的天色,渐渐灰暗的色调,从窗外透进屋内。
她点了一盏灯放置在吴思钧的手边,见他眉心依旧未展,她也不催促,只是耐心地等在旁边。
不知又过了多久,外头已如墨般漆黑,再见不得一丝光亮,吴思钧才长呼了一口气,面露欣然,“小歌,我知道了!我知...”
吴思钧霎时反应到自己错口,忙起身拱手道,“歌夫人恕罪,微臣一时无意冒犯,微臣...”
“吴大哥不必如此,”阮歌笑了笑,带着些许的轻松道,“我未嫁人前,你都是这么叫我的。这里只有你我在这,何必如此拘礼。”
她这话并非是客套,那种熟悉的感觉,才是他们彼此之间该有的兄妹情谊,而非冷冰的身份之差。
旋即,她又看着桌上的那些粉末,正色道,“你发现到什么了?”
吴思钧用药匙舀了一勺递给阮歌,“这粉末里有一种药物,叫蛭食,它无色味淡,磨成粉末后若与其他香料混合,便不易发觉,更是极难分离出来。它...”
阮歌见他欲言又止,面色凝重,紧接着问道,“它会让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