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歌握住两个茶盅，把那颗葡萄放在其中一个之下，两手快速地移动，变换了葡萄的位置，抬眼笑看着不艳，“像这样，猜葡萄在哪个sp; “天哪！”不艳不可思议地望了望阮歌，又望了望她的手，“夫人！您怎么连这个也会！他就是这样哄孩子们猜他的戏法的！猜不中就要给他一个刀币，小孩们多好骗啊，他每次都能挣不老少钱。”
阮歌微微笑着，她要是告诉她，她在百年前就已经见过这戏法，她会不会被吓坏？
“夫人，既然您也会玩这个，那咱们也来猜着玩，一个刀币一次，打发时间呗，好不好？”
阮歌挑挑眉，“你确定要跟我赌钱？”
不艳的眸子里都是狡黠，晃了晃脑袋，“奴婢玩这个的时间可有十年了，夫人若是觉着一个刀币多了，那一个圜钱也行。”
阮歌看着她得意的样子，发了笑，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啊，“好，你若输了就一个圜钱，我输了便一个刀币，如何？”
不艳想了想，这买卖划算，欢喜道，“是，夫人说了算，那是您玩奴婢猜，还是奴婢来玩您来猜？”
阮歌摊了摊手，笑道，“都好，你选吧。”
“那为公平起见的话...”不艳抿了抿唇，“先奴婢玩您猜，十局之后咱们再调换，您说这样好不好？”
阮歌的眼睫点了点，双手叠在桌上，开始看着不艳变戏法，她的手速还算快，动作也麻利不逶迤，要真的是在小孩子们面前表演，那应该也是能赢到钱的。
几轮之后，不艳嘴却噘得越来越高，额头都急出汗来，她玩的全部被歌夫人一眼就猜中了，连迟疑都没有过，“夫人，这个对您来说难度太小了，奴婢换成四个盅再来玩！”
阮歌看她不服输得又从抽屉了拿了两个盅摆到桌上，只是笑着，傻丫头啊，你就是拿十个盅，又怎样呢？
窗外的落霞剩了半日晖，芷言才从外边走了进来，把买的日用物件交给少言和谨言，回到东厢房里，刚一进屋，不艳就扑到她怀里来，“芷言姐姐，您救我啊！”
芷言一脸茫然地看着，眼睛眉毛都堆满委屈的不艳，又看了看坐在桌边笑开了颜，伸着懒腰的歌姑娘，“不艳，你这是...怎么了？”
不艳奶着声道，“奴婢同歌夫人赌钱，月钱都快输光了...”
“赌钱？”
芷言望着阮歌，她家姑娘什么时候好这口了，她怎么不知道。
“就是给歌夫人变这个戏法嘛！”不艳拉着芷言，让她看着她又玩了一遍，“芷言姐姐，你猜猜看，葡萄在哪个盅里？”
“这...”芷言看着四个盅，有些眼花缭乱，指了指中间那个，“在这里？”
不艳脸上的委屈终于收了些，“错啦！”
她打开放在最后一个的盅，小小的得意又到嘴角，“是这个！奴婢就说嘛，奴婢的手法还是很熟练的，跟夫人玩的这多次，都快要怀疑是自己手太笨了！”
芷言知道她是孩子心性，看着她的眼里疼宠像要溢出来似的，柔柔地道，“歌姑娘猜不猜得到，和你的手笨不笨是没有关系的，就没人能在姑娘的眼皮底下耍把戏，你啊，是自讨苦吃。”
“啊...”不艳委屈巴巴得，垂首低声，“我的月钱...”
“放心吧，”芷言收拾好桌上的茶盅和葡萄，笑道，“歌姑娘才不会要你的月钱，和你闹着玩呢。”
上一瞬还沉浸在输光了月钱的难过情绪里的不艳，一听芷言这么说，眼睛就亮了起来忽闪忽闪地看着阮歌，“真的吗？”
“赢走了你的月钱，怕你不给我好好做事，你也就学着你的那位老师傅，去哄哄孩子们吧。”阮歌浅笑着起身，回了内屋。
“夫人您真好！”不艳欢呼。
芷言笑看了一眼不艳，便跟着阮歌一起进了内屋，玩闹过后，她们还有很多正事要做。
内屋里只有她们主仆二人，阮歌知道她在外跑了半日，定是累了，硬要她坐下了，才问，“芷言，怎么样了？”
芷言坐在凳子上想要起身，又被阮歌按下去，“坐着说。”
“是...”芷言妥协道，“您要奴婢带到的话，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