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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言听到鞭五十,看了尹笛一眼,还是于心不忍,刚要开口替他讨饶,又看见了阮歌的神情,知她不会如此罚他,便止了帮口。
“你欺的是我阮家的人,用你们公子府的府规处置,不是不可,但为免少了些诚意,”阮歌放下手中由她勾画过的,最后一卷竹简,“也罢,阮家人宽厚,不似你们公子府处置人的手段这般狠辣,向来以德服人,这里有几卷书,你拿回去细读,尤其我圈画过的地方,需得熟至能背诵出来,多读点书,多了解些圣贤,免得再做骗人的勾当。”
“是!”尹笛点头如捣蒜,这样的方式比鞭打五十容易让人接受多了,“属下遵命。”
阮歌走到尹笛面前,伸手入袖中,“还有,这...”她话音未落,门外的来人就打断了她。
“尹笛,”姬逸之面上仍有红意,步伐却稳稳落进房中,“你是本公子的人,还是歌夫人的人?”
尹笛另一只膝盖放下,双腿并跪,“公子...”
姬逸之看着阮歌,“尹笛是奉命行事,你要怪,应当怪我。”
他以为,以她的脾性,绝不会再回来,可她现在就站在他面前,又成了他计划中的意外。
“怪你?”阮歌失笑,“怎么,这府中还有人敢打你五十鞭子?喝多了就自行歇着,别来我这耍酒疯。”
姬逸之目光如炬,视着她不松,半晌,“都出去,我同夫人有话说。”
尹笛都启步跨出门去,又踏了回来,走进房中抱起阮歌方才给他指的那几卷竹简,才头也不回的溜了,那样的气氛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芷言和不艳都低着头,皆是未动,但微颤的双手泄露了她们心中的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