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管事。”
阮歌走出账房,迈步下了台阶,不同芷言像赢了一盘斗棋似的面上带着笑意,她只是淡漠地望着整个公子府,以她不同常人的视野把这里的每一片瓦,每一棵草都看清。
是他让她来的,而她不知会在这里被困多久,从这一世,他进入她的生活开始,所有的不愉快就都是他带来的,想想,他到底不是他,两个人性格迥异,他是一腔情深给了她,而他,各有所图,才是他们纠缠的理由,纠缠到现在连琐事杂物,都要她去算计。
“歌姑娘,您心里有事?”
“芷言,以前有人跟我说一句话,”
“什么?”
“他说,你走来时是我眼的光,你留下的背影,我也愿一辈子驻足观望。”
芷言眉一凝,没憋住笑,“姑娘,这么酸冷的一句话,您听谁说的啊,还好是热天,不然,得给奴婢冻成风寒不可。”
“好笑吧?”阮歌也笑,双手环在腰间,很快收起自己没来由得失意,“听过就忘了吧,有的话,记不得。”
“嗯?”芷言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说了句话,又让她听了忘了,但看着阮歌往东厢房去了,她也就没再多问,跟上她的身后,两个人的影子时叠时离,在回房的路上,相互依偎着。
茶水和柴火是晚膳时候送来的,虽是不多,但也能应付两三日,没过几个时辰,天色就似被泼了一砚深墨,已没了光亮的踪迹,没有灯烛,阮歌就待在卧房里给芷言讲鬼故事。
“噔,噔,噔,”正是阮歌讲到鬼怪出现的时候,门外忽地响起敲门声,吓得一向稳重的芷言一声惊叫,连阮歌都下意识握紧了藏在袖中的聆泫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