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歌...”
“哥,你休息吧,早早地把伤养好,若那姬逸之待我不好,你作为娘家人才能替我撑腰不是?”
阮仕由她把自己扶回**,他知道她心里的牵挂,“我会照顾好自己,会好好养伤,好好恢复,家里有这么多下人,你回了公子府不用太为哥担心,你...”
“你照顾好自己,”阮仕想说出点别的,又没有恰当的话,除了让她照顾好自己,他说什么都是无用。
“嗯。”阮歌眼波似水温柔,拍拍他的手背,“放心。”
她心里记着,他说小时候因为娘要陪着她睡,而让他失去了很多有娘陪伴入睡的机会,现在她守在他的身边,待他睡着,她才离开回自己房里。
“歌姑娘,”芷言守在她的房门口,见她来了,便上前道,“今日丽姬娘娘差人送了一盒茶叶来,点名是送给你的,那时你不在府里,奴婢就代你收下了。”
阮歌倒忘了还有这件事,“喔,先搁你那吧,等我有空了再来说茶叶的事,你先替我收拾好行礼,如果你愿意的话,明日清晨,就同我一道回姬逸之府去。”
“姑娘要回三公子府?”
“嗯,一早就走,动静不能太大,别叫我哥知道了,免得他要来送,一准儿又一框子的话。”
阮歌不多做解释,只是道,“去了他府上,我一个人也不认识,想着让你做我的陪嫁丫鬟一起过去,但若是你习惯了阮府的生活,不想离开,便留在这里照看我哥也好。”
“不...”芷言生怕阮歌把她留下,“奴婢打小就伺候姑娘,受姑娘恩重,吃的用的什么都想着奴婢,不被当个下人使唤,”
芷言深深行了一礼,“去哪都好,跟在姑娘的身边才是奴婢的习惯,少将军有嬷嬷小厮照顾着,你去哪我就跟去哪。”
阮歌走近她,轻握住她的手肘,“芷言,你想清楚,去了姬逸之府里就不比在阮家了,要面对的可能是‘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你忍得下,受得了吗?”
“姑娘受的了,奴婢就受得了,姑娘都能忍的,奴婢还有什么不能,只要能跟着你身边伺候,如衣伴你,就是奴婢的福分。”
芷言只长今世的阮歌几岁,这番话,让她在心里更拿她当姊妹,但她知道要她不自称为奴婢,不分尊卑,她断是不肯的,阮歌看了她许久,只说出一句承诺,“我会保护你的。”
过了星河天悬的一夜,天刚蒙蒙亮,阮歌就带了芷言出发,给阮仕留了一封书信,要他安心静养,日后再见时,她要看到一个已恢复健全的兄长。
尹笛睡眼惺忪地出来开门,刚过卯时,守夜的小厮都还窝在内房门边打盹,他也只是起床出恭,就听到了敲门声,“谁啊,这一大早的。”
“要上门也不看好时候,真是...又是来讨饭的?晚点会饿死你是不是?”
尹笛脸上起床气还没消退,打开了门,看见来人后,瞳孔一下猛缩,想着自己方才说是叫花子的言语,嘴角就开始抽搐,哈欠都被咽回肺里,他低过头去,“歌...歌夫人...你...你怎么会来了?”
“你口里喊着歌夫人,怎么,心里觉得我不该来?”
尹笛狂摇起还未清醒的头颅,“不是...属下是没听人说过夫人会这一大早...”
觉得说的也不对,他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越想说越不知道怎么说,眼前这个人是敢刺伤他家公子的狠角儿,他自知是惹不起的,“也不是,我..哎...”
“行了,夫人一路劳顿,你找好住处让夫人休憩才是正事。”芷言看着好笑,也知道阮歌一向不会为难下人,便替他解了围。
“是是,好,那夫人是去公子房中吧...”尹笛仍是迷迷瞪瞪的。
阮歌的眸子带着凛冽的怒浪睨过去,尹笛才如梦初醒,“东厢房空着呢,里头宽敞,干净舒适,属下这就带夫人过去..!”
姬逸之的公子府不算太大,下人也不多,但阮歌只是在婚房中待过一夜,对其他并不了解,尹笛简单介绍了一下后厨、茅房等生活用地,芷言瞧着他虽是呆了点,倒也是个实在人。
经至一处高拱形的院门,里头的树荫下有成堆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