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本也没想过来这能享福,不过,跟姬逸之比起来,那尹笛算是个还行的人。”阮歌看向芷言,两人对了一眼,相视笑了会。
芷言卷起衣袖,把带来的衣物都叠好放进衣橱,又开始收拾着屋内,想尽量把它整理得更加舒适些,阮歌碰碰花瓶,看看突出的物件,仔细检查着每一处墙壁,确保这里没有像姬逸之书房里那样的密室。
等到日上三竿,该干活的小厮们都出来的差不多了,阮歌刻意带着芷言在姬逸之的府里到处溜达,目的是要让那个她和姬逸之都知道的奸细,把她回了公子府的事传到大王耳里去。
“阮歌,你好兴致啊。”
阮歌正和芷言在花丛里采摘着各色鲜花,芷言说要拿这些花儿装饰一下单调的东厢房,姬逸之的声音就在她们身后响起。
“三公子。”芷言福了福礼。
姬逸之漠然置之,没有看她,对着阮歌道:“你自己不声不响地跑回我府里来就算了,谁又允许你在这破坏我的花园了?”
阮歌要瞪他的眼神都已现在眼里,明明是你四个字到了口中又收了回去,她看见姬逸之的眼神,和那日在书房中一样,她知道,这附近又有耳目,“三公子,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我不回你这,我回哪啊。”
阮歌服软的态度,让芷言颇为意外,一向镇静的她,面上都表露出有点无法理解她的神情。
“也是,你哥哥都废了,兵权也是别人的了,你往我这跑,还能得个风风光光的夫人身份,”姬逸之寻衅地盯着她,“可你让我抄了那么多遍永诵经,这账该怎么跟你算呢?”
“三公子,你想如何就如何吧,这账要怎么算,我可以听你的。”阮歌没有表现得太委身求全,因为大王也是了解她性格的,表演的太过,反而让人生疑。
芷言不明就里,怎么他们一遇上就成了这样,而且这三公子的话也太难听了,但当听到阮歌开口说出的话时,她更是直接从无法理解变成了震惊,歌姑娘什么时候是个会让别人想如何便如何的性子了。
“听尹笛说,你住东厢房?”
“是。”
“走,我跟你过去看看,缺什么少什么,就不给你拿什么。”当着花园里所有下人的面,他公然计较报复她。
阮歌在没人看见的时候翻了个白眼,“芷言,走吧。”
到了东厢房,再无旁人,阮歌变脸比翻书还快,“姬逸之,你想怎么样?”
姬逸之也恢复不苟言笑地样态,找了一方椅子坐下,却又听阮歌道,“这儿,如今是我的住处,谁又允许你私自坐下了。”
“你明知是在演戏,又何必这样较真。”
阮歌眼中的讽意化作唇边冷笑,“演不演戏,都不想让你久留,你到底想做什么,说完就请离开。”
芷言不知道他们说的演戏是什么意思,站在一旁,也不敢问。
姬逸之环顾了四周,“茶水没有吗?”
“回公子,不光茶水,连烧锅炉的柴火,夜间的灯烛,防蚊的熏香都没有。”芷言答到。
“这里许久不住人了,他们虽有打扫,但没有齐备用品,”姬逸之沉默了一下,道:“水得你们自己去挑,柴火也得你们自己去柴房搬,灯烛和熏香,你们应该带了钱来,明日自己去外面的店铺买...先忍一阵子吧。”
“公子...”芷言地难以置信看着他。
“芷言,”阮歌阻断了她的话,“三公子说完了吗?”
姬逸之站起身来,“能你们自己做的事,最好就都自己去做,下人里除了厨娘蓉姐还有尹笛,其他人也最好别去接触。”
“说完了?”
姬逸之看了她一眼,眼神捉摸不透。
“慢走,不送。”
阮歌知道他要把戏做全套,但她心里要说对这些待遇一点都不在乎,一点都不生气,那也是不可能,她做好了要面对任何的情况的心理准备,但她还不清楚姬逸之的全盘计划,她不怕吃苦,只怕白费时间。
午膳的时辰到了,阮歌知道下人们通常是按主人的脸色办事,主人重视谁,他们就对谁献殷勤,主人看低谁,他们就变本加厉地欺负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