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姬不知该再说什么好,毕竟是她们先用这个理由招阮歌进宫,想借武师之力给她的下马威,却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那就在宫中,”晋王发了话,“也让那些武师们也跟咱们的女将军好好学学,别再有人像今天这样,打不过还下些阴招。”
“是,儿臣遵命。大王,那隔几日一回呢?”
“霖容啊,你说呢?”
“我..”姬霖容没办法,只能道:“王兄,这一月一回,就可以了。”
阮歌却摇了头,“长公主,您此言差矣,这习武,是一天不练都手生的,为了郡主也不能一月一回呀,您千万别怕妾身辛苦,既然答应了郡主,就一定要尽全力,不是?”
晋王把弄着墨玉扳指,开了口:“自今开始,十日一回吧,”又看着阮歌道:“梦晗终究和你不同,没有个适合精武的底子,不必太勤。”
“是。”阮歌行礼领命。
姬逸之不理解她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事做,朝她扔了一个无语的眼神,就跟着晋王离开了绮祥宫。
阮歌其实本不想惹事,她知道自己的特殊,也知道阮家在晋王的心里的特殊,所以她从不卖弄天赋之力,从不用自己的功勋去跟王族讲条件,安心守护边疆多年,甚至被拒婚几次后,还忍怒嫁给姬逸之。要不是这场指婚,她只会尽自己的使命,为国为君做一辈子晋国的守护神。
但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她迟早会踏入那些是是非非中,被动牵扯还不如主动面对,何况那位梦晗郡主,她已经交过手,看出一些端倪,说不定以后经过长时间的相处,还能拉入己营,让她进了王族的生存能轻松些。
丽姬恭送完晋王,起了身,在侍女的搀扶下和姬霖容一块回了室里,一副慈母的样儿又摆到面上来,“歌夫人,该习武日的时候,郡主就有劳你了,本宫和长公主也会时常去探望你们的。”
阮歌听出她话中机锋,无非是要她别为难郡主,“是,娘娘。大王下的令,是从今开始,那妾身这就去操练场候着郡主了。”
姬霖容等阮歌出了绮祥宫,满脸的不开怀都显露出来,“娘娘,你瞅她那样,有大王为她说话,就了不得似的。”
丽姬笑了下,“我说长公主呀,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大王哪有为她说话,最多是要咱们知道,别下手太狠,他留着阮歌,还有些用处。原先本宫也纳闷大王怎么指婚他们两人,今儿看了这出,倒也明白了。”
“....娘娘的意思?”
“三公子今日跑到大王那去告状,还到本宫这来想看阮歌出糗,大王的话,又明着暗着挑拨他和阮歌两人,长公主,你说是什么意思?”
见姬霖容还是没开窍,丽姬撑了撑袖上的纤微褶皱,又道:“本宫看啊,大王是不想他们谁好的,但又得权衡着,不能撕破脸皮,表面上是依了她,可当着三公子这,不就是驳了他的面子,没能罚了阮歌不说,还让她涨了威风,成了武师,你说这三公子气不气?”
姬霖容似懂非懂得点点头,抿了抿唇道:“...那梦晗就真交给她教了?”
“本也是你提起来的,大王都下了命了,这事儿就既定了,”丽姬拍了拍姬霖容的手,“到底是在宫里练武,有本宫和你看着她们,谁还能苦了咱们梦晗不成?”
“嗯...也是只能如此了,我这就派人通知梦晗吧。”
姬霖容不悦地遣了下人回府后,不知丽姬又过来同她悄悄说了什么,让她宽了心,眉头都舒展开来,反倒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付梦晗出门的时候还兴高采烈的,一路上听说了,要入宫去居然是因为母亲给自己找了个武师,还是阮歌!心情就像被乌云覆盖了一般,再不说一句话,双颊的肥肉拱起她撅着的嘴,一脸谁都别惹我的样子。
进了绮祥宫,付梦晗看见姬霖容就道:“母亲,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阮歌来教我武功?你不知道我讨厌她吗?”
“好梦儿,这说来话长了,梦儿乖,不用怕,有母亲在这,她不敢把你怎么样。”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她做我的武师!而且满宫里都没我的对手,她有什么资格教我!”
“梦儿啊....”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