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师收到信号,举起大锤猛力一转,长刺上的数十根尖针,竟都喷射出来,朝着阮歌冲去。
她看着姬霖容的方向,没有注意到背后。
尖刺离阮歌还剩一分,聆泫剑在袖中铮铮响动,她随即反应过来,下意识脚转到身侧,用力踏地,整个人向后撤去,右手不停,挥鞭打开飞来的尖针,武师趁机,又举锤向她掷来,她心下一横,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居然用这种下三滥手段。
阮歌不再客气,反向用力挥鞭,把剩余的尖针全部扇回他脸上,蹬地上前抓住锤柄,一个压身倾靠,抡上他的小腿,那人便当即倒地。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丽姬和姬霖容面面相觑,姬霖容没想到自己安排的人都败在她手上,丽姬则是一副怪她选的人不中用的表情,不仅丢了她的脸,还丢了自己的脸,
“不错不错,阮歌啊,看来你嫁给孤的儿子以后,也没有荒废自己的功夫。”晋王从宫墙边走进来,拍手称赞着,姬逸之跟在他的身后。
在场的人,立刻都福礼请安,武师脸上扎着尖刺,小腿被击断裂,无法起身,掩住面部,跪在地上叩首。
丽姬妩媚笑脸迎了过去,呵呵笑着,“大王,臣妾不知您要来,绮祥宫的奴才们都没好生准备呢,您千万恕罪啊。”
“无妨,逸之说,你把阮歌叫到宫里来了,说是热闹得很,孤也来瞧瞧。”晋王让丽姬领着,坐到了她方才坐的主位上。
“臣妾就是听说梦晗郡主想拜歌夫人为师,便叫歌夫人到宫里来,想问问她愿是不愿,歌夫人就应允了,这不,还给臣妾和长公主展示了一番呢。”
“嗯,孤听说了。”晋王指了指姬逸之,道“这下你放心了吧,孤就说阮歌是个懂事的孩子,怎么可能到丽姬宫中惹是生非,你啊,一天到晚瞎操心。”
晋王挑拨的自然而然,把自己抬上了好人的位置。
姬逸之看了下阮歌,没有看到受伤的迹象,“是,父王说的是,儿臣也是怕丽姬娘娘要照顾歌夫人,给她添了麻烦。”
阮歌没好脸色的回了他一眼,呵,又去打小报告。
“三公子哪的话,歌夫人到本宫这来,也正....”
“那是什么!”姬逸之突然高声,像是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晋王也转头顺着姬逸之的目光看过去,阶下那个伏在地上的武师,脸上似乎有什么在反着光。
“抬起头来。”晋王下令道。
那武师不得不听命,慢慢仰起头,晋王带来的宫女宫正们都被他脸上扎着的好几根长针吓得够呛。
姬逸之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指着阮歌,“好你个阮歌,这是在宫中!别人都知道用木制的武器,你居然敢用这般尖锐东西伤人!还好人家够坚韧,扎的满脸针,都不吭一声。”他心里知道,阮歌不是会用这种手段的人,这些话,只是故意说给晋王听。
阮歌瞪了他一眼,“禀大王,这些尖针全是这位武师锤中的暗器,儿臣从始至终用的武器,只有长公主给妾身的这根鞭子。至于他不吭声,那是因为...”
“大王,这武师肯定是看打不过歌夫人,怕丢了脸,才用了这种暗招,结果都报应到自己身上,自然是再痛也只能忍着。”丽姬怕阮歌说出来人是她和姬霖容安排进来的,不再笑谈客套话,赶紧走上前去说道。
“哦?宫中竟有如此歹毒的武师,还想伤害歌夫人,活该乱棍打死,伯隆,你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老奴明白。”晋王身侧的伯隆,冲侍从使了个眼色。
那位武师一直殷殷望着姬霖容,见无人为他求情,也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了,被两个侍卫硬生生拉走时,终于闭上了眼。
阮歌知道晋王是不想追究下去,也就不再多言此事,“大王,今日丽姬娘娘和长公主让儿臣与众位武师切磋,是为了梦晗郡主想要拜师之请,现在儿臣已经胜出,想来是没有辜负丽姬娘娘和长公主所望。”
晋王点了点头,笑道:“丽姬召你入宫既是为这事,你又在众武师中脱颖而出,那让梦晗认了你这个师父,也是不错。”
姬霖容听了这话,坐不住了,她根本不想她做自己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