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便坐下飞快的写完什么,扬手打碎一只瓷杯,一个影卫霎时略至他的身后,这是他的母后实不忍心看他受父王冷待迫害,为他培植的保护他的手下,也是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替我将这封信送到阮将军府阮仕手中。”
影卫离开后,姬逸之从房中隐秘处拿出一个锦盒,又换了常服,早早来到信中约定地点。遣人安排好附近,防止有人监听暗随。
茶过几盏,门才被启开,棕面黑须的阮仕未踏入厢中,不等姬逸之开口,他便抱拳直言道:“臣参见逸之公子,阮仕本实不敢负公子美意,但公子信中提及之事,阮仕是万万不可做。”
姬逸之并不意外,使了个眼色让旁人退下,笑道:“阮将军不必多礼,先请坐下,我们再慢慢详谈。”
亲自给阮仕斟完茶,姬逸之敛了笑意,目光变得锐利,“晋国三将,你,你父阮熙渊,还有女将阮歌,你阮氏一族为我晋守卫疆土多年,那你可知为何父王要将你们从边地调回,只留阮老将军,又派阮歌去做些迎亲这类不痛不痒的事?”
阮仕闷哼一声,没有答话,放在桌下的拳头攥得愈紧几分。
姬逸之不紧不慢地继续道:“大王出宫祭天拜祀,夹道欢迎的黎民百姓也不过万余人,而你阮仕同阮歌回曲沃都城当日,不仅人多到城门拥塞还有鲜花铺地,简直...”
“臣知罪!公子究竟何意,还望明言。”阮仕双膝咚的跪地,重得桌上的杯碟都震晃两下。
姬逸之立刻扶起阮仕,让他安坐,才道:“阮将军何罪之有,就是有,也是为国立功太多,太得民心。”
姬逸之顿了顿,改用安抚的语气:“阮将军,我知道你此番肯来也只是为了我信中所说的那个物件,但我还是希望,你看了这物什以后能好好考虑下我的计划。”
姬逸之从袖中抽出锦盒递给阮仕,阮仕打开看见里头的东西,脸色蓦地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