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弟弟抵押给了龙虎堂。
沈问行剑眉微凝。
在他看来,谷小满太过冷血,行事毫无顾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刚刚,她竟拿针扎人要穴。
沈问行看向谷小满的眼神越发严厉,他不喜这般大胆乖张的女子。
女儿家,就该像王家二娘子那样,知书识礼,温婉良善,沈问行眼前浮现出一道素衣青衫身影。
谷小满自然读懂了沈问行眼里的意思,不过,她压根儿就不在意对方对她观感如何。
贺斯年?他真的只是来白鹿书院求学的贺家旁支?
谷小满总觉着,这个男人不像表面上看上去这么简单。
或者,他跟自己一样,也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样便好,因为通常这样的人,都不会轻易节外生枝。
他不喜欢她也好,看不惯她的所作所为也罢,注定了他们是不会有交集的人,只要这位贺斯年,能继续保持不多嘴,就行。
王简察觉到了两人间的异样,摇扇的手微微一滞,他微微侧首,“斯年,是否有何处不妥?”
果如谷小满所料,沈问行并未作答,只是淡淡移开了视线。
“制陶的事,他能懂得什么?”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卢十八不服气地低声嘟囔。
几人暗藏汹涌的交锋间,谷大福也顺利完成了经瓶的制作,他抬头在人群中找到谷小满,这才长长舒了口气,憨厚笑笑。
谷小满毫不吝啬地冲谷大福竖了个大拇指。
钱槐心中一喜,忙邀王简等人上前查看。
谷大福恭敬让到一边,只见台面上只留下一尊一尺来高的素泥瓶胚。
在场的,不是窑厂的匠人,就是类似王简这样见多识广的,看了这尊瓶,只觉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但若说这瓶不好吧,却又说不上来。
总之,就是哪里怪怪的!
王家管事有些为难,拿眼去看王简。
“会不会是没上釉烧制的缘故,七郎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