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将信物扣在手中以示威胁的意思,钱槐无法直接拒绝。
“这……当初你爹离开窑厂乃是意外受伤所致,小满啊,叔虽是村长,可叔也有叔的难处,这窑厂是大家伙的,厂里的规矩不白养闲人,就是叔发话,也不作数啊。”
钱槐扯过窑厂众人做借口,佯装出一副既想帮谷家又不能以权谋私的刚正样。
“若是如此,那槐叔您大可放心!”
谷小满就知道他不会痛快答应,早就准备好了应对的说辞。
“阿爹受伤三年有余,手腕早养好了,是以小满才敢厚颜提出这要求。阿爹也说了,他这次回窑厂,做个小工杂役就成,绝不吃白饭的!”
谷小满指天发誓,保证绝对不会给钱槐添麻烦。
钱槐眼神一闪,当初谷大福是怎么受伤的,他再清楚不过了。
是他指使钱江平收买了那治伤的大夫,故意将伤势往重了说。
没想到,那谷大福实在是个孬的,还没等到大夫找到机会对他的伤动手,他自己就吓得不行了,认为右手彻底废了,从那以后,谷大福再没做过重活。
怎么突然就好了?
谷小满微微一笑,这便是她之前刻意隐瞒替谷大福治手这件事的原因,就是为了打钱槐一个措手不及。
她早已料到钱槐会用谷大福手腕受伤作为理由推辞,那她就告诉钱槐,如今谷大福的手伤早已好,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钱槐终归是沉吟着点了头。
盯着谷小满欢天喜谢过他离去的背影,钱槐眯了眼,这个女子,真不是故意的?
可为何他今日总有种,每走一步,都被对方牵着鼻子的感觉。
不过,巧合也好故意也罢,这丫头竟敢威胁他,这都让钱槐感到冒犯。
他冷哼一声,谷小满还是嫩了些,以为压着自己点了头就万事大吉,是福是祸,还尚未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