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服,只费靴子。」
何腾蛟脸色一正,恭敬地对左光斗叉手长揖,「共之先生,学生此去,当萧规曹随,以先生为楷模,尽心尽职。」
「云从客了。只要存万民社稷之,切皆可从容。」
「肺腑之言啊。」
梁之挺在旁边说:「两位,寒嘘得差不多了,共之先生,我来介绍下,这位是河东盐业公司主事夏允彝夏彝仲,松江华亭县人,得堵牧子举荐,来接管河东盐政。
夏彝仲是堵牧子整饬两浙盐政的得力助手,在两浙盐业公司做了一年多,政绩斐然。」
夏允彝上前高叉手行长揖:「学生夏允彝,参见共之先生。」
「客气了。堵牧子独撑东南经济,他推荐的人,肯定错不了。
河东盐政,事关重大,不仅关乎着西北数省百姓食盐,它的盐税更关乎着山西民生恢复。本官会时刻盯着你。」
夏允彝施然道:「学生巴不得共之先生时刻督促。」
何腾蛟在一旁打趣:「敢坦然让左共之监督的,天下没几个,夏彝仲够坦荡。」
左光斗介绍他身后的年轻人:「这是我的学生兼令史,河南史可法史宪之。」'
梁之挺丶何腾蛟和夏允彝三人不由神情一肃。
何腾蛟出口问:「可是共之先生下诏狱,冒险进狱侍候恩师,连皇上都赞叹务实才干可培养,忠烈气节需自生的史可法?」
左光斗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捋着胡须说:「正是。老夫巡按河南时,得故交好友的推荐,收下这个学生。
其它的还好,就是太愚钝了。」
话虽这麽说,可左光斗脸上的得意和自傲,大家都看到了。
几人寒嘘了几句,转到正题。
何腾蛟正色说:「学生出京辞陛时,皇上说,山西的事,刻不容缓。所以特旨开例,请左公不必回京述职领旨,直接赴山西接任。」
左光捋着胡须问:「山西局势如此严峻?」
何腾蛟双手一摊:「学生也只是过客一名,不如问问梁臬台。」
梁之挺道:「好叫左公知道,本官只是奉旨拿人抄家,然后一一鞫i定罪。
该杀的杀,该流配的流配..
说不好听的,本官只管在山西一通乱砸,但是恢复民生却要靠左公。
不过左公放心,地方官绅劣商虽然又抓又杀清厘了一大批,山西各地看着兵荒马乱。
但文化局丶新明通讯社的人早早入晋,帮着成立农会丶工会和商会,把各州县的乡野村夫丶工匠脚夫和商贾走贩们都安抚下来。
按察司抄家籍没的帐簿,也做的清清楚楚,左公上任接印,可即刻转给布政司。
左光斗这才放心地点点头:「那就好,那些抄没的贪官劣绅的田地屋舍,只需按律一一归还百姓,民心自可抚慰。
民一定,民生当可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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