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诸位王爷,请进吧!」
十位藩王面面相觑,脸色难看。
事到如今,不想进也只能进。
他们提起蟒袍衣襟,拾阶而上,怀着上坟的心情,走进了郁郁葱葱的护国寺,六月的阳光,晃得他们有些心慌。
天启七年六月的阳光,照在山西大地上,一片灿烂。
山西制置副使兼按察使梁之挺,站在平阳府解州司盐城,眺望南边不远处的解池。
阵阵清风吹来,带着微微卤水气息,扑打在他和身后两人的脸上。
「彝仲,」梁之挺对身后年轻那人说,「你在两浙盐政做了年多?」
「是的梁臬台,牧子先生天启六年奉诏接管两浙盐政,招募了学生为幕僚,协助他处理两浙盐政。「
「堵牧子推荐你来主持河东盐政,想必你在两浙盐政做得不错。接下来怎麽做,你知道吗?「
「回梁泉台的话,学生知道,成立河东盐业公司,全面接管解池盐务,规范盐政,尽快恢复生产..「
「你知道就好。我只是提个醒,本官只是你的临时上司,今后你归山西布政司兼管,上司是左共之左光斗。
他的名气你应该听说过。「
「学生听说过。」
「知道就好。
此人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你好自为之。不过也不用担心,只要勤勉任事丶用心办差,左共之会看在眼里,山西制置局也会看在眼里,朝廷和皇上也会看在眼里的。
云从老弟,你说是不是?」
他身后年长点的男哈哈笑:「梁臬台说得对!」
过了一刻钟,有随从来报。
「报!左光斗左老爷的马车行驾马上就到了。」
「好,我们去迎一迎。」
来到司盐城西门,等了不到半刻钟,三辆马车疾驰而到,远远地就放慢速度,缓缓驶过来,其中第二辆径直驶到城门前,其馀两辆在不远处散开停住。
城门前的马车刚停稳,车门迫不及待地被打开,跳下来一位面容黝黑的官员,身穿孔雀补子绯袍,头戴乌纱帽。
虽然看得出风尘仆仆,但他那身官服崭新如初。
「共之先生,可算等到你了。」
左光微笑着拱拱:「梁臬台,何抚台,幸会,我们又见面了。」
接任延绥巡抚的何腾蛟笑着拱手答:「共之先生,一年多没见,你又黑了。
嗯,终于舍得制一身新官服?「
左光斗摆了摆手:「这身官服还是上次进京面圣时制的,没有新制。」
「怎麽还这麽新?」
梁之挺在旁边说:「共之先生在延绥任上,甚少穿官服,时常一身便服,翻山越岭,延绥二十多个州县,十几个卫所,他全部勘查过一遍。
共之先生做官,不费